颜如舜华男人,带着一道淡淡的伤痕,不会太可怕。却有一股邪恶。薄而坚毅的嘴角。明明挂着笑意,却让人从心底颤抖不已,全身的汗毛直竖。
鬼魅一般的男人。
顾小北忍不住处置疑。她此刻在人间还是地狱,明明窗外阳光正浓。却像游走于地狱一般的毛骨悚然。看不见的某处随时随地都会有鬼魂的出现。
他们正张牙咧嘴,伸长了舌头。用尖而细尖的手指掏肝挖肺……
冷汗就这样不请自来,湿透身上那件薄薄的睡衣。让她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他的话一遍又了遍的播放着,带着可怕的音符,让人惊慌失措,更是让人心神不定。
“你……你是什么意思。直说,不用拐角摸角。我不想猜别人的心思。”她试了几次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像漂浮不定的尘埃。找不到落下的位置,一直心惊胆寒。
冷鹰勾了勾薄唇。像温文尔雅的绅士,从胸前西装口袋里抽出丝帕,递到女人面前。带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小猫儿,你流口水了。来我给你擦一下。”
“不要过来,你走开。”顾小北凤眼含怒。
她下意识后退躲避他的靠近,却不想男人根本没有停下来,反而伸出长臂握她的细足,顾小北更加惧怕,他那双蔚蓝色的朗目分明飘过几丝杀气,嘴上却挂着笑。
靠!怎么会有这种男人,想笑的时候就笑,不笑就拉倒,做什么弄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人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难道吓人很好玩,还是很有趣?
恍惚之间,再一次验证她之前的想法!
她顾小北,在这个男人面前,或许就是一个宠物,越是害怕,越是胆战心惊,眼前的男人越是感觉有趣。
“你变态吗?”顾小北蹙眉。
“变态?”冷鹰挑着眉头,看来他的小猫儿已经开始反击了,唇边的笑意更浓,忍不住处柔声呢喃:“小猫儿,乖,不要动,看你这么大人,竟然流口水。”
男人的大手,正像钳子一样,捏住她的下额,幑幑泛着疼痛。
顾小北大气不敢喘一下,更是不敢乱动,只能楞楞的任由他擦拭,不知是手帕的质量好,还是他的动作说不出的温柔,自终至终她竟然没有半丝感觉。
“坐下。”
顺着他视线的方向,顾小北再一次看到了妆台前,同样是一把晶莹剔透的玉梳,还有几根皮筋模样的东西:“你该不会又要给我梳头吧!”
几年前的记忆像决堤的海水,疯了一样钻进她的脑海。
那个晚上也是如此,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眼带冰冷,嘴角带笑同样拿着那把玉梳,那样的滋味直到现在她还是记忆犹新,忍不住的打个战栗。
“闭嘴,坐下,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我不习惯被人伺候,还是自己来吧!”这次顾小北抢先将玉梳拿到手里,不记了得逞。
“小猫儿,为什么一定要惹怒我。”
冷鹰的语气很柔,嘴角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那双眼睛好像透着极限,扶着她肩膀的大手,虽然没有用力,但顾小北却感觉到隐隐的愤怒。
男子俯下身子,透过梳妆台镜面直视顾小北,幽暗的深蓝色眼眸划过几丝威胁后尽是溺爱,却透露出一种冰冷和深不可测,还是刚刚的那抹笑意,没有改变过。
顾小北深深吸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能不能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说什么,你这样让人有一种毛毛的感觉,你知道吗?特别你的呼吸,吹在脖子上,很不舒服啊!”
啪!
将手中的玉梳扔掉,本来对准的位置应该是梳妆台,在扔在出的瞬间,却不想弹向梳妆台的边角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过后,四分五裂。
“嘶!”顾小北倒吸一口凉气,她明显感觉肩膀处的那双大手,加重力道,正捏起她的皮肉,透过梳妆镜手背上的根根青筋是那么明显。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它……”
“小猫儿,你该怎么补偿。”冷鹰努力压抑内心的愤怒。
“我真不是有意的,多少钱我赔给你好吗?”虽然不清楚它的价格,但顾小北感觉它应该不是曾经的东西,刚刚握在手里甚至没有什么凉意,反而暖暖的。
回答她的并不是行或否,而且他加重肩膀处的力道,刚开始顾小北还能承受,还可以忍受,直到现在的咬牙硬撑,皱眉忍不住呼喊:“嘶,好疼。”
“那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纪念。”
“啊……”顾小北楞了。
镜中的男人正蹙眉,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嘴角的笑意也不知道何时消退,该死,她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去碰那个鬼东西,这下好了,他一定不会经意放过自己。
冷鹰半眯双眼,抬手梳理着女人的长发,丝丝柔柔,让人爱不释手,随着嘴角笑意再现,猛然扣住她的后脑,紧接着捏住女人的下额,抬手用力。
“啊,你想做什么?”顾小北只能仰头。
睁开眼睛她发现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