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洲将慕青葱带到自己的私人别墅,别墅安保严密,私密性极强。
夜色层层叠叠笼罩,大雨将歇,冷风依旧。
“天呢!!白夜洲,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程俊看到白夜洲抱着慕青葱进来,脸色大变,他急急忙忙跟上楼,感觉像是活见了鬼。
白夜洲将昏睡过去的慕青葱安置在自己的床上,起身冷冷扫了程俊一眼,不悦道:“闭嘴,做你该做的!”
程俊不敢再多言,沉着脸上前替慕青葱做检查,一边检查,程俊一边说,“听说她为了姓唐的自杀,果然不假,这伤口割了不下五六刀,对自己可真狠。”
房间里,灯光昏黄,仿佛一地碎金的光笼罩在慕青葱苍白凄美的面容上。
她太累了,回来的车上开着暖气,毫无防备之下,睡衣疲惫昏沉,浑浑噩噩便陷入梦魇里。
白夜洲高大挺拔的身体立在床头,眼眉低垂,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暗潮汹涌。
他沉默,不语,可呼吸却沉重的不像话。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至冰点。
程俊识趣的闭嘴,检查完毕后跟着白夜洲退出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前,白夜洲倒了一杯红酒,抿一口,眼底的光明明灭灭,“她怎么样?”
“她都这样了,情况还能好到哪里去?只不过韧劲实在强,伤成那样都不吭声,刚刚我的女助手帮她做了全身检查,她在里面这三个月,应该受到了非人待遇,全身多处伤口,应该是长期遭受殴打所致。”
立在窗前的白夜洲望着窗外呼啸的夜色,沉默,冰冷。
程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的体质很差,受寒严重,加上伤口感染,这会正发烧,我已经给她打了点滴。”
“嗯。帮我想办法调理她的身体。”白夜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声音在夜色中越发冰冷低沉。
听到白夜洲的吩咐,程俊的脸色沉重下来,“别告诉我你要替她收拾烂摊子,这女人碰不得,她就算是紫萝的亲妹妹又怎样?!你忘不了紫萝又怎样?!你想找一个和紫萝长的像的,性子像的,天底下有的是,我现在就能去给你找。”
程俊说这些不过是担心自家兄弟,却全然没有注意到白夜洲的脸色如同暴风骤雨之前的天空,阴沉的厉害。
“程俊!!”
白夜洲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目光落在程俊的身体上。
一道冷风吹过,气温骤降。
“程俊,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程俊顿住脚步,黑着脸气怒攻心,“疯子!!你这个疯子!这种女人,你是疯了才会把她带回来,她有多恶毒你知道吗?杀人未遂,我一个大男人听着都毛骨悚然……”
“还有,你这几年不在可能不知道,唐墨缘都把她玩儿烂了,这女人恃宠而骄,有公主病,唐墨缘不要她,她还千里送逼,还有你忘了,你们家老爷子已经帮你选好结婚对象了?配得上你的女人从来就不是她……”
如果不是把白夜洲当成真朋友,他不会冒死说这么多。
白夜洲是谁?
京城第一豪门白家独子,背后是白陆两大财团继承权,三大军区最年轻少将,一身荣耀,铮铮铁骨,无所不能的军中之王,他的人生是站在云颠之上,容不得半点玷污……
慕青葱这种脏女人,会把他给毁了!
偌大的客厅,空气格外的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白夜洲一瞬不瞬望着他,周身都是滚滚翻腾的冷漠。
他转身上楼,扔下冷冰冰的几个字,“唐安,送客。”
程俊还想追上去,可却又被白夜洲的一个眼神吓得硬生生怔在原地。
他永远都忘不了白夜洲最后的眼神。
阴沉的暗无天日,甚至带着浓浓的杀意腾腾。
……
慕青葱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烈火在焚烧。
她仿佛被扔进这场大火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强悍健硕的身体狠狠压着她,肌理如雕塑般的胸膛上,汗水淋漓,她紧紧抱着他,揪着男人刚硬如刀刃的短发,缠着他的腰,在疼痛和欢愉之中,被他从地狱带到天堂。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慕青葱尖叫一声从梦魇中醒来,后背已经惊起一身冷汗。
竟然又做梦了!她羞耻的低头,压下心口的悸动,环顾四周。
环境陌生。
手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