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有痛经的习惯,每次看着她那张过于惨白的脸,白夜洲总是不忍心。
只是这次。从他出国之后。就没有得到佣人的消息。如果不是今天小李特地提起,他恐怕早就已经忘了这件事。
白夜洲就这样低头胡思乱想着,连什么时候到了兰巨都没注意。直到小李下了车,给他打开车门。白夜洲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外面地上的积雪。透过折射照在脸上,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白夜洲抬手,遮住那刺眼的光亮。然后将大衣脱下,细细的盖在女人的身上。
这才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小李,然后开口道:“今天谢谢你。”
“少将这太客气了。”小李挠挠头,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好像是那种很容易害羞的男孩儿,路上说话超不过二十次。红脸的次数跟他这说话的次数倒是一致。
白夜洲说这句话,不过是感谢他提醒自己。让他知道穆青葱还有可能怀孕这件事,虽然说做了安全措施。可是保不齐还是会怀孕。
白夜洲想到这儿,瞳孔陡然紧了几分,然后走过去。从车里面将女人抱出来,大步流星的离开。只留下小李站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反应过来。
都说白少将是最没有脾气的人,现在看来,所言不虚啊。
房间内,暖烘烘的跟外面的世界形成对比,桌子上的花卉都是最新鲜的,客厅里地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落地钟发出那种浑厚的声音。
白夜洲到了楼梯口,才发现不对劲,等抬眸,就看见上面站着白夜休,一双眼邪魅的看着他,嘴角勾起,带着原有的光,白夜洲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同他打招呼,径自上了楼,只是到了上面,却被白夜休堵住,他的瞳孔太过清冷,透着光,似乎可以看到男人眼底。
而白夜洲不喜欢这种感觉。
“大哥好像挺不喜欢见到我啊。”白夜休也不在乎,嘴角勾起笑,无所谓的耸耸肩,身上穿着简单的毛衣,外加大衣,底下配着皮鞋,整个人看着比从前精神了很多。
“我喜不喜欢跟你有什么关系。”白夜洲冷哼着开口,语气淡淡,怀里的女人听到动静,身体转了个方向,继续浑浑噩噩的睡过去,额头上有轻微的虚汗。
白夜洲看着她不免心疼的将女人额头上的汗水擦去,一双眼透着光,认真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末了,将视线转移到白夜休的身上。
“你来这儿,究竟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白夜休顿了顿,一双眼冷冷的看着白夜洲,然后上前一步,迫使男人就这么直视着自己,“听说冷爵在a市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舅舅本来就很厉害,有自己的产业很正常。”白夜洲淡淡开口,一时猜不透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自从那天晚上,父亲冻结了他的卡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白夜休是安稳的待在家里。
后来听说把自己的跑车卖了,然后跟朋友合开了一个酒吧,里面的生意不错,虽然比不上从前那种大手大脚的日子,可是还是能顾得上他。
白夜洲有些猜不透,这个男人今晚特地来这儿,说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更何况没有动白家一分钱,拥有自己的东西,我们应该不是高兴才对嘛。”
白夜洲低眸,淡淡的说完这句话,一双眼有些清冷的看着白夜休,莫名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
对白夜休实在没什么好感,从来到白家开始,就没想着要怎么好好的凭自己的努力得到什么东西,反而这么多年,让爷爷一直处于特别尴尬的状态。
算起来老爷子对他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对,你们白家就我一个吃软饭的。”白夜休听着,眉宇间透着一丝丝的冷,只是那吊儿郎当的脸还是当初的模样,让人莫名的心情不好。
怀里的女人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白夜洲也没什么心思跟他在这儿争论无聊的话题,走上台阶,迎面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眼透着冷:“麻烦让我上去。”
“好。”白夜休耸耸肩,然后整个身体后退,腾出一个位置,白夜洲走了过去,只是刚经过他的身边,就听见白夜休漫不经心的开口,“这都说狗粮撒多了,观众就不买账。”
“这穆青葱再好,也终究是别人的替身,你何必如此认真呢。”
“是不是替身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白夜洲冷哼一声,一双眼出奇的冷,带着些许的厌恶,就这么离开,直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白夜休的脸上才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猩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前方,随后一拳重重地打在墙上,墙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眼里的阴霾更甚。
原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白夜洲心里该明白什么才是他身边的贵人,那冷爵三番五次找穆青葱的麻烦,不就是为了击垮他吗?
他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纯洁的人,放着白家的产业不要,非要自己闯出一片天。
再者说了,就算依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那老爷子闯下来的基业可是白家人几代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