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夜休从来都不相信,冷爵会豁达成那个样子,就算对白鹿风的产业不感兴趣。可是老爷子手里的东西。他就半点儿觊觎之心都没有?
鬼才相信这话。
白夜洲进去房间。将女人安顿妥当,从房间里出来,抬眸。就看见白夜休还站在那里,听到动静。有些僵硬的转过头。一双眼冷的吓人。
看到他,却是莫名其妙的笑了。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略微有些昏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白夜休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怨恨。
“你……”
“我知道你不想打扰穆青葱。”白夜休笑了笑,“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嗯。”白夜洲听到他的话略微停顿,回过头看看房间。然后神情复杂的转过头跟在白夜休的后面。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房间里的花不是很新鲜。白夜洲几次想跟下人说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看着那有些打焉了的话,白夜洲看着心情也不太好。
从前他也不喜欢这种东西。只是后来跟穆青葱结婚,她没工作,在家待着也是无聊的很。后来有时间就将花园里的花剪好,拿进屋里。
这时间一长。好像所有的人都习惯了这鲜花的味道,尤其是穆青葱从花园里采完花回来,带着露珠的身体上满是花的清香。
是比任何香水都要好闻的东西,那时,白夜洲爱死了女人身上的味道。
“你想什么呢。”白夜休看着他出神的望着桌子上的东西,眼神无光,颇为有些无奈的开口。
“你说你的就是。”白夜洲淡淡开口,眼神半点儿没有看对面的白夜休,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告诉他,冷爵是他的威胁。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选择对付身边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白夜洲没有选择继承白鹿风的公司的主要原因。
白家唯一得继承人只有他,以后不管怎么样,白氏公司终究是他的,他不愿意争,也不愿意伤害别人来争。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可谓是别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白夜休冷笑一声,“不说别的,就单是舒嫣然来这儿的目的,就不简单。”
“你想说什么?”
“那天,舒嫣然带着一组照片来见穆青葱。”白夜休说到这儿顿了顿,一双眼冷冷的看着白夜洲,带着冷冷的笑,“如果不是我,那伯母肯定能要了她的命。”
“什么照片?”白夜洲皱眉,为什么男人说了这么多,他一句也没有听明白,穆青葱之所以会去国外看他,是因为舒嫣然的那通电话。
他知道舒嫣然心思不简单,可是没想到,他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在国外呆了那么长时间,青葱都没有说。
“大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白夜休看着白夜洲的反应略微诧异,脸上的尴尬很是明显,只是那眼里看不见丝毫的不好意思。
白夜洲看着,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莫非这男人今天说这话的目的就是这个?
“是,我不知道。”白夜洲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白夜休,随后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将背后的灯光遮住,他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不知道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白夜洲顿了顿,“可是你跟舅舅之间的事情,我不想掺和进来,也不想掺和进来,至于穆青葱,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时间,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大哥还真是好魄力。”白夜休听着他的话也不动怒,笑着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身,一双眼冷冷的看着白夜洲,低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其实白夜休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白夜洲不喜欢争,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不用争,终究会成为他的,不像他们,唯有争得头破血流,才能得到想要的。
这世界他妈的就是这么不公平。
另一边,沈菲菲慢悠悠的从车里下去,手指冰的吓人,一双眼过于冰冷的看着前方,站在那里,却是没有动弹,大概过去一分钟左右,唐墨缘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神漆黑。
然后走到沈菲菲旁边低声开口:“怎么还不进去?”
“我在这儿等你。”沈菲菲喘息一声,呼出的气在空中逐渐消散,透过那气,可以看到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有些冰冷,更多的则是厌恶。
是的,她讨厌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结婚,到后来的习惯,讨厌也变成了一种习惯。
“那就一起进去?”唐墨缘顺势搂住女人的腰,一双眼讨好的看着沈菲菲,末了在女人的脸上轻轻印下一吻,只是被沈菲菲嫌弃的躲开。
手指几次想要将脸上那恶心的痕迹擦去,只是看到男人的神情,终究是将手放下去。
与此同时,听见唐墨缘那恶心至极的声音:“真乖。”
待进去房间里面,就看见里面站着一个陌生人,沈菲菲也不在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