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同,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大概就是穆青葱,从小。凡是她喜欢的东西都是穆青葱所拥有的。如今。连唐墨缘也是她曾经拥有过的。
所以,她心不甘,不管如何。都要把穆青葱狠狠地践踏在地上,永无出头之日。
“那行。那我先走了。”唐墨缘看她的表情。一时也猜不透沈菲菲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远处的女人。笑了笑,然后出去外面。
“嗯。”唐墨缘前脚离开。沈菲菲后脚就跟国外的保姆联系,白家人不是特别不喜欢穆青葱吗?
如今看情形倒是有了原谅的感觉,她如今就给他们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要是白夜洲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在乎的女人,竟然是别人睡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还给别人生了一个孩子。
她倒想看看。男人到时候会如何抉择。
思绪渐渐清晰,沈菲菲嘴角那抹冷笑更是明显。然后坐回到椅子上,一双眼轻蔑的看着前方。熟练的用英语同那边交流着:“大包在吗?”
“在。”
等穆青葱从手术室出来差不多是晚上十二点多钟,白夜洲一直坐在角落里,脸上的悔恨无法忽视。
差不多再过去半个小时的样子。白母和白夜休才从老宅赶来,听说老爷子这几天去国外出差。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白鹿风则是在外地出差。
白母看到白夜洲的样子,差点儿没哭出来,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怎么如今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脚步顿了顿,浑浊的眼看不见其他反应,只是心疼的看着白夜洲,然后低声颤抖着声音:“夜洲。”
“妈。”白夜洲听到动静,转过头,弓着腰的样子有些可怜,一双眼冷冰冰的看着前方,长廊尽头,是白母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就这么看着白夜洲,那个眼神是白夜洲这辈子也忘不了的。
是那么心疼的看着自己。
白夜洲莫名的觉得心里怪怪的,随后站起身,走过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母,低声道:“妈,您怎么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穆青葱都是你的妻子。”白母看白夜洲没任何问题,才算是放下心,一双眼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儿子,确定白夜洲没任何事情。才放下心来,走到椅子旁边坐下。
“对了,青葱怎么样了?”
“还没出来。”白夜洲皱着眉头,视线转向旁边的手术室,差不多已经过去四个小时,没有一点响动。
刚说完,就看见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乎是同时,原本站在拐角处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手术室门口,眼里的焦急让人无法忽视。
随后是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看到白夜洲,明显愣了愣:“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丈夫。”白夜洲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黑白分明的瞳孔冷冷的看着大夫,然后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告诉我,里面的病人究竟怎么样?”
“你放心,病人除了轻微的脑震荡,还有胎气不稳之外,没任何问题。”
大夫笑着开口,然后看看呆若木鸡的白夜洲,无奈的叹叹气离开。
这现在的年轻人呐,都是这个样子,都粗心大意成什么样子了,连怀孕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发现。
而远处的白母,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然后快速跑过来,身上穿的比较臃肿,走起路来更是各种费劲。
却不管不顾的跑到白夜洲面前,眼里的希望那么明显:“儿子,大夫刚才说什么?”
“妈。”白夜洲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一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母,诧异不比白母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小李不经意的说过的一句话,竟然会变成真的。
“您要当奶奶了。”
“是吧。”白母眼里难掩喜悦,这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白夜洲结婚生子,虽然说她不喜欢穆青葱,可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十分上心。
毕竟是她白家的血脉。
“嗯。”白夜洲点点头,眼睛里的光亮让人看不清,嘴角挂着笑,然后搂住在他怀里低声抽泣的白母。
眼里的幸福无法让人忽视。
而这边,白夜休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那黑色的瞳孔有些复杂的看着前方。
长长的走廊,偶尔可以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他一直站在原地,眉头轻微的皱起。
他白夜洲的生活才算是恢复了原有的样子。
穆青葱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只是脑袋昏昏沉沉,永远清楚的记得,那针头插在血管上的时候说不出的冷。
周围还有人在对她说话,穆青葱费尽心思想要听清楚他再说什么,可是永远也听不清。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她刚生穆大包的时候的场景,血淋淋的场面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还有小东西被抱到她面前的时候的那种喜悦。
穆青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