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菲菲从小娇生惯养,再加上心思缜密,如果真的到了她的手里。只怕是比自己还要悲惨。唐墨缘心里暗想。抬眸,已经一脚狠狠的踢在阿兰的肚子上。
看到女人痛苦的表情,唐墨缘才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后面壁炉里的火光照的男人的脸有种阴晴不定。
他本来就是那种阴柔的面孔。黑白分明的瞳孔冷冷的看着地上蜷缩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怜惜。
随后一字一句清晰的开口:“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扔出去。”
“是。”后面的佣人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将已经疼晕过去的阿兰抬起来,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唐墨缘感觉一股冷气直接扑面而来。
他没来的皱了皱眉,眉眼挑了挑,然后看看旁边,并未言语。
其实从刚才就已经看的出来,沈菲菲一直在楼梯口观察着他。昨天晚上从进房门开始,她就已经醒过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隐忍着没有发火。
良久,他微微扬起头。整个身体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沉思的时候。就感觉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唐墨缘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不动声色。
随后就感觉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沈菲菲身上那股浓浓的香水味传入鼻孔,说不出的难闻。然后沈菲菲趴在他的怀里,是那种撒娇的语气:“大清早的发什么火。”
“你可是我唐墨缘明媒正娶的妻子。”唐墨缘听罢,缓缓睁开眼,一双眼温柔的看着沈菲菲,手指拿起女人的头发,细细的把玩着。
原本过于清秀的面庞上,莫名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所以,那种不检点的人,还是没必要留在这儿。”
“呵……”沈菲菲听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双眼颇为冷淡的看着唐墨缘,刚才她还迟疑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毕竟家里的事情他想来不插手,如今却是明白了。
唐墨缘昨天晚上分明就已经明白阿兰的心思,所以故意在自己面前上演这样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备。
沈菲菲想到这儿,眼里莫名透着一股好笑,随后将男人拉正,黑色的瞳孔透着闪烁不定的光:“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能知道什么。”唐墨缘摇摇头,然后推开沈菲菲,就这么背对着女人开口,“别忘了今天见面的事情。”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沈菲菲坐在原地,一脸的若有所思。
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女人的这点儿小心思,只是如今,阿兰已经被赶出去,她就算心里有什么不甘心的,也该放下。
唐墨缘出去外面,看了看头顶的天,突然觉得从没有过的无奈。
明明就在昨天晚上,两个人还是温存的夫妻,可是仅仅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好像又恢复了当初的样子。
也或许这辈子就注定这样了。
白家老宅难得热闹了一点,可能是老爷子不在,家里比原来活跃了很多,白母的皮肤自是比从前好了很多,听说这几天白鹿风陪着自家妻子去做皮肤,整天除了工作就是老婆,典型的妻奴。
白母带着穆青葱下了楼,抬眸,正好看到冷爵那张熟悉的面孔,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到她,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穆青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就听见有人叫她,穆青葱转过头,就看见白夜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难得出现在白家。
听说因为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白家,也正因为如此,白夜休的卡被冻结,穆青葱原以为他会过得很苦,不过现在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白夜休这么多年过惯了大少爷的日子。
就算后来狼狈,可是单想想他这些年花的钱,如果攒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而且听说他的酒吧生意不错,穆青葱想想,有些无奈的叹叹气,这念头,你再闯的多厉害,还是比不过人家生来就有的。
“你在想什么呢?”白母低声在女人旁边开口,打断了穆青葱的思路,她微微抬头,冲白母摇了摇头,“没事。”
白母看她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站在白夜休的面前:“怎么了?”
空气中隐隐都是浓浓的饭菜香,站在对面的白夜休,从前一张俊逸的脸上,已经有了沧桑的痕迹,看着穆青葱的眼神很是奇怪,再加上嘴角留着胡须,倒比他从前那种吊儿郎当的形象,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嫂子是不是认识夏玲?”白夜休刚说完,穆青葱有些平淡的瞳孔陡然收紧,手里抱着暖宝宝,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掉在地上。
白夜休看着她的动作未说什么,心里却是打定主意,那天,邓龙与他说的时候他还不相信,如今看穆青葱的样子,应该不假。
“你怎么会知道夏玲的?”
“她现在在我那里上班。”白夜休淡淡开口,还想说什么,白夜洲已经从楼上下来,看着他,低声咳嗽一声。
随后笑着将女人搂进怀里:“你们再说什么。”
“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