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葱很久没有静下心来,理清自己的思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
从前最重要的人。开始都离她而去。
穆青葱不懂为什么自己活的这么小心翼翼。可是上天还是不肯放过她。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滑落,穆青葱甚至是那种卑微的姿态。
甚至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明显听到外面的铁门响了一下。她甚至还没有反应,面前已经站着那个熟悉的男人的身影。黑色的瞳孔心疼的看着穆青葱。随后将她眼角的泪擦去。
眼神始终很平和。
“你这是怎么了?”白夜洲有些心疼的看着穆青葱,他算起来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穆青葱。
白家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白夜洲原以为母亲会借着这件事让自己离婚,却没想到她是第一个支持自己的人。
说是相信穆青葱。她不是那样的人。
白夜洲不知道白母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对穆青葱的看法,只是心里多少松懈了很多。
在穆青葱受到这么多伤害的时候,自己如果再伤害她,真的是太过分了。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这算起来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狭小。潮湿,唯一透着亮的地方还比较小。从前觉得很平常的地方,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很碍眼。
白夜洲皱眉。转过头看看跟在后面的狱警,开口道:“说过了要好好照顾犯人。给她换个房间。”
“可是……”后面的女狱警有些踌躇,半晌才道,“这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
“什么?”
“不用了。”穆青葱摆摆手。然后拉住男人的手冲他笑着,其实那狱警说的是实话。比起当初的房间,这个房间真的是好了太多。
只是到底比不上外面自由,她习惯了。
“我今天来可不是听你在这儿训人的。”穆青葱佯装无奈的看着白夜洲,其实怎么说呢,她似乎没有想到会见到白夜洲,而且最重要的是,在监狱里,她没有任何可以接触外界的东西。
如今看到白夜洲,自然是喜不自胜,那里还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
“对。”白夜洲看着女人,一张脸登时柔和了很多,这变脸的速度可是比换书还要快。
把后面的狱警看的一愣一愣的,这还是传闻中那个不苟言笑的白少将吗?
“那个,你去外面等着。”白夜洲转过头,淡淡瞥了眼后面的女人,有些事情还是要偷偷进行。
至于其他人,不必在场。
“是。”那狱警听罢,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前面的两个人,转身出去。
一时间,有些狭小的房间稍微有了松懈,穆青葱转过头,就看见男人温柔的看着自己,随后抓住她的手腕。
拉着穆青葱走过去,刚坐在床上,屁股一接触到上面的光光的床,就很不舒服。
白夜洲眉头微皱,却是看了眼旁边的穆青葱,见她神色如常,不免有些心疼,随后将女人抱进怀里。
语气特别的柔和:“让你受委屈了。”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穆青葱分明感觉到一丁点儿的不对劲,抬眸,难得从白夜洲的眼里看到了心疼的神情。
只是这神情不同于往常的心疼,夹杂着自责,穆青葱看着她,有些不忍心,随后装作无事的笑笑。
“你说你何必这么生气。”穆青葱揉了揉男人的脸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说她现在在监狱里是诸多不方便,可是哪有什么关系,只要白夜洲在她身边,那她就什么都不害怕。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相信,这些人迟早会查明真相,还她一个公道。
“你不会很担心吗?”白夜洲揉了揉女人的秀发,这一年的时间,真的是经历了太多事情。
从前白夜洲只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只关乎自己,无需在乎别人,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会因为你们的爱情,而受到伤害,包括本人。
尤其是他们这种豪门生活,看似平安幸福,可是谁能知道,在背后,究竟有多少人觊觎他们。
想尽一切办法的陷害。
“我当然不害怕。”穆青葱笑容温和,“关于那天的事情我已经都给你说了。”
“至于我能不能出去,就要靠你了。”穆青葱说的理所当然,白夜洲听完,眉头一皱,随后抓住女人的手。
“你先告诉我,你见到夏玲的那天有没有见到沈菲菲?”
白夜洲不确定那东西究竟是不是沈菲菲的,可是看情况,夏玲没有陷害她的动机,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那具尸体的手里,发现了沈菲菲的戒指。
这还不够,警方查到,那死者曾经是沈菲菲公司的员工,虽然说这些还无法证明什么,可是也能间接性的证明沈菲菲在这场死因中存在嫌疑。
“从跟你见完之后,就没有再见过。”穆青葱摇摇头,那天,沈菲菲还语气不善的跟自己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