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葱是那种记仇,能记一辈子的人,虽然说当初白夜洲对她有诸多的好。可是就算有再多的好。也比不过不信任这个让人痛心。
如果当初男人就没有选择相信她。说不准穆青葱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看到手机里的内容的那一刻,穆青葱真的是不受控制的怨恨。讨厌这个男人。
她不是个圣人,做不到心无杂念。
白夜洲听完。没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青葱。能不能在你选择不相信我的同时,考虑一下。你到底有没有信过我?”
甚至没有任何的理由,甚至没有给他一句解释的机会,就这么从兰巨搬出来,那么她,究竟有没有相信过自己?
“是。我是不信你。”穆青葱瘪瘪嘴,不以为意的笑着。“如果我不信你,这么多年。就不会一直爱着你。”
“就不会认为你是我心里的唯一。”穆青葱痛心的说着,手指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才避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白夜洲是很优秀,可是再优秀的男人,如果不给她一丁点儿的信任。那么,她不要也罢。
“你……”白夜洲听着她这赌气的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穆青葱从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她可以听他解释。
可如今就像是扎人的刺猬,将自己刺伤的同时狠狠地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包括他。
“你不用说什么。”穆青葱不耐烦的打断白夜洲的话,今天见面,之所以去老宅,纯粹是因为看在大包的面子上。
如果不是害怕大包出什么问题,她甚至不愿意跟他有任何形式的接触,更别说出现在同一片天空下。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好。”白夜洲听着她的话。心隐隐作痛,只是没说话,一路上,两个人自是无言,穆青葱靠在车窗上,漆黑的眼复杂的看着前方,始终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空旷的房间内,只是随意的摆放着几个凳子,是那种木质的,坐一会儿屁股疼的不行。
唐墨缘背着手,眼睛随意的打量着外面,从这儿大概可以看到外面的布局,不大,却是很紧凑,院子里还有一个迎春花,早已经凋零,只剩下几朵孤零零的不肯掉落,被风吹的乱动。
算起来,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沈菲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沈菲菲离开,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他对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喜欢,只是好像习惯了她每时每刻的欺负,也习惯了她不耐烦的瞪着自己,处理好事情的样子。
唐墨缘原以为他对这个女人只是利用的关系,在乎也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自从她入狱,他才知道,并不是这样。
至少他对那个女人是在乎的。
不多时,便听见门打开,唐墨缘抬眸,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就看见沈菲菲缓缓从外面进来,看到他,瞳孔微微闪烁。
比起从前,沈菲菲憔悴了很多,唯有那肚子大起来不少,穿着囚服,头发随意的扎着,只是并没有带着手铐。
“你这是怎么了?”唐墨缘看着她,满是心疼的走过去,在看到唐墨缘的那一刹那,沈菲菲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从她入狱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肯来看看她,包括邓龙,沈家人自从知道她入狱,已经断了跟她的关系,沈菲菲知道,她在沈家,自始至终不过就是个多余的。
他们心里唯一在乎的只有沈浪。
“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儿独处的时间。”唐墨缘叹息着将女人眼角的泪擦干净,然后抬眸,看看站在对面的警察。
“好。”那警察倒也通情达理,听完没说什么,然后走了出去。
待警察出去,唐墨缘才小心翼翼的扶着沈菲菲过去,坐在凳子上,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顶多就是这样了。”沈菲菲瘪瘪嘴,眼神复杂的看着唐墨缘,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现在为止,沈菲菲都不知道那个叫阿容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戒指。
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多余的解释,唯有一点,那就是她被人利用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能跟自己近距离接触的就只有邓龙,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人。
只是就算如此,沈菲菲还是不明白,害她的究竟是谁。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唐墨缘坚定的看着沈菲菲,视线缓缓向下,看着她的肚子,心里说不出的心痛。
如今怀着孕,又要经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嗯,我信你。”沈菲菲苦涩一笑,然后费力的站起身,肚子挡在两个人的中间,她并不能很容易抱住唐墨缘。
却是固执的将男人搂进怀里,压低了嗓音道:“从阿容那里下手。”
“什么?”唐墨缘一时也不明白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转过头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女人的手指向外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