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爷一会儿跟着我回了家,他四处转了一圈,就走了,说是要回去拿家伙,我家里的门道太深了,他都有些如临大敌。
我听了心底也是一阵紧张啊,看来我惹上的玩意不简单啊。
唐大爷说,他大约两三个小时后就回来,这个时间,我就比较无聊了,在家里枯坐。
坐了一会儿,我越发感觉热了,现在才四五月份,我觉着起码热的跟七月一样,这太奇怪了。
该不会是这房间有什么问题?
我心底思索了起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手机又响了,打开一看,这一次居然不是短信,而是直接有电话打进来了。
是备注为姐姐的那个人。
这手机是小玲的,她备注为姐姐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是小韵,但是小韵告诉我,她的手机号早换了,现在使用她号码的人,很可能是小玲。
也就是说,那个在暗中窥视我,准备害我的鬼,现在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想了一下,还是接听了,小韵说了,至少要等到那一套民国衣物集齐之后,这小玲才能害我,所以我现在不怕。
我倒要想看看,这女鬼到底想说些什么。
“立刻把那红衣烧掉,那玩意你不能留在身边,更不能穿!”
与我想象的不同的是,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十分动听悦耳的声音,这声音说,“你见到的那个不是小韵,我才是小韵,她是鬼,今天晚上你不能穿上那新郎官衣服,你必须把旗袍穿上,不然你会死!”
我有点糊涂了,我以为我在别墅见到的小韵和这个可能是小玲的女鬼是一伙的,他们不是要杀我,就是要拿我配阴婚。
但是现在看来,那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电话里的女孩说,“那个恶鬼她想要你的命,为了救你,我才给你送来了旗袍那些东西。”
我听了一阵嗤笑,救我你妈个鸡,你要救我,还在纸条上写那么多吓人的话?什么人皮,什么吊死鬼?
我没想到的是,那女孩居然说,“你在说什么?什么纸条?除了衣物和项链,我没有在纸箱子里放其他任何东西!”
我对这女孩的话,本来是不信的,这纸条不是她放的还能有谁?
不过,我这样一想,倒也的确想出了一个有时间放纸条的人,那就是保安李大叔。
李大叔是唯一个也接触了这纸箱的人,他的确有机会放东西进去。
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呢?难道是为了离间我和这电话小韵的关系?李大叔又是什么人?
不过,不用他离间,那旗袍这些本身也够诡异的。
电话那边的女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也是低语了起来,“这是我的失误,不然事情也许没这么复杂。”
不过我对她说的话,还是无法相信,这些不吉利的破东西是在保护我?扯淡了吧,当初那手机上可是出现了我的黑白照片,要不是我按照那赵姐的提示,将这些东西丢掉,说不定我已经死了。
可是电话那边的女孩却冷笑了起来,她说,“她救你?她是在害你!我把她的魂魄封在了绣花鞋里,这恶鬼为了逃出来,才让你扔掉绣花鞋和手机。”
我说,可是我真的因此没有死啊,那手机没能杀掉我。
电话小韵说,“手机里出现的照片,仅仅是一个预言罢了,那些人的死,不是因为手机。这手机本身不能杀人。至于你,你确定你没死?”
听了她这话,我就笑了,我自己死没死,我还不知道吗?
这不搞扯吗?
电话里的小韵她知道我不信,又继续说,“你以为你没死是吧,那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心说,这是什么幼稚的问题,根本是废话。
我是谁我当然知道,“我叫张木,是一个网络写手,最近刚刚搬到这铜锣小区……”
“是吗?你叫张木?你确定?你是张木,那张木的父母是谁,你记得吗?你是一个网络写手,你每天都在码字,但是你写的叫什么名字,你说的出来吗?你最近搬到这个铜锣小区,那你以前住在哪里,在做什么?”
小韵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打在我的身上,我仿佛晴天里被一连串的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发现,我真的想不起这些问题了。
我只知道我叫张木,可是其他的信息,我居然全然不知,我张木的父母是谁?我从小到大是怎么生活的?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想不起来了。
这些全是一片空白。
我记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