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说,这座明楼,村里的僧人一生只能上去一次。不然有损修行。我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僧人和尼姑沉迷上了造孩子。那村子里就全乱了,恐怕一年之内,绝大多数的人都得还俗。
不过……大家只能上去一次。怎么戒色和戒爱就这么匆忙的上去了?
他们两个不应该沐浴更衣。把仪式搞的隆重一点吗?
方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淡淡的说:“戒色和戒爱已经搬出村子了。从严格意义上说。已经不是我们佛裔村的村民了。”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方丈,觉得他说话有点无情。
之前我们和戒色还有戒爱聊天的时候。他们显然是以佛裔村的村民自居的,只是因为自己修炼的是欢喜禅。不想影响师兄弟,所以才搬了出去。
怎么到了方丈这里,就不再是严格意义上的佛裔村村民了?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个中年僧人说:“那两个败类,整天打着欢喜禅的旗号行苟且之事。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等着吧,哪天我一定砍下他们的人头。给佛祖上供。”
我听得毛骨悚然,极为震惊的看着这个略微有些瘦削的中年人。他小小的身躯当中。是如何装下这么多戾气的?
方丈微微一笑,向中年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压下火气。然后对我们说:“因为他们已经搬出佛裔村了,所以村子里就没有他们的庙宇了。”
“再加上……他们整天厮混在一块。身上沾染了彼此的气息,所以即使是在庙里、庵里借宿。大家也不愿意借给他们。于是商量了一番之后,大伙决定把明楼拿出一间屋里来。专门当做他们的客房。”
我点了点头,总算弄明白了。
与此同时,我们也走到了方丈的住处。是一座极为高大的庙宇。
红墙黄瓦,灯火通明,我感觉有点像是皇宫。
在庙门口上又挂着一块大匾,上面写这三个字:“罗汉寺。”
我情不自禁的就念出来了。
方丈微微一笑,对我们说:“我的法号就是罗汉。”
我和正心都假惺惺的说:“方丈这个法号起的好,人如其名,已经得道了。”
方丈哈哈一笑,也没有反驳我们的话,好想他内心深处真的认为自己已经得道了。
我们跟着方丈走进罗汉寺,最后在一间极大的客厅中歇下来了。
我们刚刚坐好,就有一帮小沙弥捧着杯盘走上来,恭恭敬敬的摆在我和正心的桌子跟前。
我们两个饿了一夜,这时候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了。
一顿狼吞虎咽,美美的吃了一个饱。
那些小沙弥很有眼力劲,迅速的又把残羹剩饭撤掉,给我们上了茶。
正心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感慨了一句:“这生活,恐怕就是皇帝也莫过如此了。”
方丈显然听到这话了,不过他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正心忽然问方丈:“大师,你说我们两个是圣人,把我们迎接到村子里来,不光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吧?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
方丈点了点头:“没错,最近我们佛裔村确实遇到了一些为难的事。需要请教两位圣人。”
正心一脸严肃地说:“请讲。”
方丈长叹一声,露出一幅悲天悯人的神色来。他对我和正心说:“在佛法当中,有一个故事。这故事说,有一天佛祖看到一只老虎,正要搏杀一只兔子,于是心中一时不忍,就把老虎赶跑了。”
“那只老虎心中不平,就找上西天,向佛祖讨公道。那老虎说。你慈悲为怀,救下一只兔子,但是有可能饿死一只老虎。所以,这只老虎,是因你而死。”
“佛祖听了时候,认为老虎言之有理,于是从身上割下肉来饲养老虎。这就是割肉饲虎的由来。”
我和正心听了之后,都点了点头。这样的传说我们也知道。讲的是佛法中的大慈悲。
正心笑了笑:“方丈大师,你是为里面的佛理而烦恼吗?”
方丈摆了摆手,笑着说:“两位圣人不是佛门中人,我就算为佛理烦恼,也不会勉强二位为我作答。”
我好奇的看着方丈:“既然不是为佛理烦恼,那是因为什么?”
方丈看了看两边的小沙弥,那些沙弥会意,向我们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然后纷纷退去,甚至临走的时候还把屋门给关上了。
我心里嘀咕:这是要说什么事?居然这么神神秘秘的。
方丈坐正了身子,低声说:“两位难道就不奇怪吗?一只老虎而已,怎么就能见到佛祖呢?”
我和正心目瞪口呆的看着方丈,心想:这算什么为难的事?有必要考究一个虚构的寓言故事吗?
方丈继续说:“两位可能一定认为我过于较真了。随便找出佛经中的一段来,就要追问到底。其实,我还没有老糊涂,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什么证据?”我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