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交缠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到的无限大。
空气仿佛因此,缓缓变得湿润粘稠起来。
他放开了那张被吻肿得嫩唇。沿着她纤细的颈子,落在她的锁骨上。
吻得力道虽然不重,却充满浓浓的占有欲跟某种迫不及待想要宣泄的裕望。
直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她像是有些受不住,伸手想要推开他:“予丞……”
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双水眸奋力想要睁开。却因为怀孕,还有这一整天也实在太累了,怎么睁都睁不开。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巨蛇盘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见她像是要醒来的样子,唇从她身上移开,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大手盖住了她半睁半阖的水眸:“阿岚。睡吧……”
听到熟悉的嗓音,那条紧紧盘住她的巨蛇终于放开她,她的唇瓣露出了甜美的笑:“予丞。有你真好……”
她叹息出声。彻底陷入了黑甜乡。
“阿岚。你就这样喜欢战予丞么?”战予丞俯首看向她,一双纯净的眸。此时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淡淡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战予丞并非是你想象当中的样子,你还会这般信赖他吗?”
容岚自然不会回答他。
他深深看着她的睡颜半晌,随后拿出了一个喷剂。在她鼻下轻喷了一下,他站起身来,缓缓离开这房间。
“阿岚,你的气色看起来真好。”程雅月将一杯牛奶,放到了容岚的面前,忍不住赞叹道。
容岚的皮肤很白,那种白并非是因为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几乎吹弹可破,犹如剥壳的鸡蛋似的,又透着浅浅的粉,漂亮的大眼睛下面,连黑眼圈都没有。
“我觉得前几天见你,你的气色还不是这样的呀。”
“可能是睡眠好吧。”容岚摸着自己的脸,重生以来,她几乎每晚都辗转反侧,有的时候,将近黎明的时候,才睡着。
而这几天,不知是否和予丞一起睡,他让她心安的缘故,她睡的很沉,连噩梦都少了。
一想到战予丞,她的唇边不由得又露出了笑。
一看到她的笑,程雅月想到时不时打瞌睡的某人,忍不住打趣道:“阿岚,该不会是你采阳补阴吧?瞧你这脸儿,嫩的几乎可以掐住水。被你采阳的战二少可是精神不佳啊。”
话音刚落,莫秋安跟战予丞踏进公司内,莫秋安眉头紧紧皱着:“予丞,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刚才开车的时候,如果不是我反应快的话,及时帮你踩住油门的话,你就追尾了!”
一听到莫秋安的话,容岚脸上的血色褪去,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了战予丞和莫秋安的面前,“外公怎么了?”
“外公,对不起。”战予丞低着头,声音低低的,“阿岚,我开车的时候打瞌睡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打瞌睡?
容岚一愣,要知道战予丞跟她一向都睡的很早,早起的时候,战予丞精神也挺好的。怎么会打瞌睡?
“阿岚,予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莫秋安一脸忧色,他不只是一次发现予丞偷偷打瞌睡了,他知道战予丞很乖,绝非是那种投机耍滑的懒虫。
“外公,我没有不舒服。我就是有点头疼。”战予丞脸色的确是很不好,他伸手捏住容岚的手,“阿岚,我不要去医院。我没事。”
容岚忧心忡忡,看着战予丞坚持的样子,她对莫秋安道:“外公,我带予丞去休息一会儿。”
战予丞躺在了单人床上,看着容岚坐在床边,伸手摸向他的头。
他很困,头也很疼,可是却舍不得闭上眼睛。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到了腰间,柔软得像是缎子似的,并未绑起来,丝丝缕缕落在他的脸上,莹白的脸蛋上,秀气的眉峰微微皱着,“予丞,除了头疼之外,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她本以为可能是天气变化,让战予丞身子受凉发烧了。
可他的头并不烫。
也没有感冒的迹象。
战予丞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容岚一时不查他会有这样的动作,双手轻推着他的肩膀,“别闹,问你话呢。”
说话声音软软得,带着一丝娇憨。
战予丞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双臂搂着她的腰间,他喃喃道:“阿岚,我就是头疼,困得我头疼。除了头疼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不舒服。”
“这么困?你是不是背着我晚上偷偷去做贼了?”她眸底有些不安,却打趣道。
“不可能的。我每次晚上睡觉,连梦都很少做。”他动了一*子,其实单人床睡两个人真的很挤,可他很满足。
脸埋在容岚的长发里,热热的呼吸落在容岚的脖颈上,“阿岚,让我睡一会儿。其实我白天很爱睡觉的。在北庭大半时间,我也在睡觉……”
容岚眉头微微皱起,据她所知,北庭的服务生虽然月薪挺高,与之成为正比的是辛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