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所说的事情,不会发生。”容岚在容正的注视之下。将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撕开来。
她的这个动作,让容正眸子陡然收缩--他说了这么多,将最坏的结果。都给她分析出来,她竟然还不肯和战予丞离婚?
“阿岚。席耀爵不是我。他不会如同我这般。毫无条件的纵容你。”他真的累了,难道要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孙女。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席耀爵对你有着几分喜欢,可是像是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缺女人?你几次三番拒绝他。他对你还有几分耐心?他可以不要你。但是绝对不会不要你和他的孩子。等到孩子出生,你以为你能够保得住孩子?”
“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那就放下对他的成见。跟他结婚。席夫人已经向我透露过。席耀爵在等着你。”他做最后的挣扎。视线落在容岚撕碎的离婚协议书上,他的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把战予丞送走。永远不给容岚见战予丞的机会。
没有战予丞的牵绊,容岚和席耀爵也许会迟早在一起。
此时。敲门声传来。
进来的人,正是跟在他身边的保镖,姜辉。
姜辉看了容岚一眼。满脸的为难。
“有什么事情,说。”容正眯眸道。
“老爷子,李彦守在二少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同时,青城医院这边,也不肯办二少的转院手续,我们没有办法把二少带走。”
“阿岚!”容正脸上终于露出了气急败坏。
“爷爷,予丞是我的丈夫,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分开我和予丞。包括爷爷您在内。”容岚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爷爷,您放心吧。您先前所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席耀爵不敢抢我的孩子,我也不会给他机会,抢我的孩子。”她的语气冰冷。
不在理会容正,踏出了房间。
等到离开了房间,她拨通了电话:“席先生,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席耀爵双重人格的证据吗?证据,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保证,席耀爵没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
这一通电话,是她打给席耀爵在席家最大的对手,席靖北,那个生性残忍,几乎是有着反社会人格的席靖北。
跟席靖北谈条件的危险性不下于跟魔鬼做交易。
她知道席靖北有多危险,一开始并未认真考虑过和席靖北联手,同时她也知道,如果将席耀爵双重人格的证据给了席靖北,就是直接向席耀爵宣战。
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上席耀爵,而现在,她已经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大不了最后的结局,便是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冰冷到了极点。
迎面,李彦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无奈:“大小姐,刚才护士给二少送饭,二少发现保镖守在门口,将保镖全部打伤。他让我转告你,不要命人看着他。”
虽然知道此时不该笑,可是容岚眸子里面,却还是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好,那就把人给撤了。他不是说过,不会离开那间病房么?依照他的身手,爷爷的人,也没有办法把他给强行带走。”
她一边走着,一边道。
李彦看着她笨拙的身躯,上前一步,虚虚扶住了她的手臂,眉峰皱起:“大小姐,你这是去哪儿?”
虽然预产期还不到,可是这阵子容岚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起伏巨大,他觉得还是提前住院待产比较好。
“去予丞的房间。他不是不喜欢被人看着他么?那我就亲自去看着他。”容岚自言自语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要变成一块牛皮糖,黏在他的身上,让他怎么甩,都甩不开我。”
李彦听到她的比喻,脸上不由得滑下了一排黑线。
不过,他提醒道:“大小姐,席婉婷已经动了手术,并无大碍,要不要注意一些席家的动作?难保席耀爵会借着席婉婷受伤的事情,大做文章。”
医院内。
手术的麻药药效已经过了,席婉婷醒了过来,一向刁蛮但是活力四射的眸,此时没有一点光芒,呆呆得看着天花板。
她的小脸苍白如纸,如果不是胸口那点细微的起伏,几乎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季菱坐在病床前,眼角的泪,几乎都没有干过。
“婉婷,你说说话好吗?别这样,你快要吓死妈妈了!”她有两个儿子,最为疼惜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女儿。
从丈夫出事之后,她就和席婉婷睡在一起,陪她渡过几乎那些几乎被想念和仇恨逼疯的漫漫长夜。
小丫头爱撒娇,即便是已经成年了,还是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面。
前一晚抱着她的脖子,对她又是撒娇又是威胁,不肯离开锦城,去国外留学的小女儿,此时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丧失了所有的生机。
她只打过婉婷两次,都是因为容岚打得。
可是那两巴掌,虽然是打在婉婷的脸上,却是打在她的心里。
现在,婉婷被容岚伤成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