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爷爷到底为什么,不许战予丞碰她,她和战予丞可以背着爷爷彼此相碰啊。
此时不就是在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她和予丞十指紧扣嘛?
看着容岚沉静小脸上露出的小狐狸般的笑,容正脸色一黑,立刻低下头。看到两个人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他立马炸了。
“不想我今天把你们两个扔进民政局去办离婚证。现在就给我分开!”
一见老爷子震怒了。两个人几乎缠成了牛皮糖的手,立刻分开。
看着容岚容岚颤颤惊惊的小模样,容正用力抿紧了嘴角。控制自己再度狠狠教训他们二人的冲动,将话题扭回了正题上,“予丞也就算了。尤其是你。容岚。”
第一次。容正连名带姓的叫容岚的名字,显然是气狠了。
“在你生产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住在这里。你和战予丞分房睡。在战予丞没有恢复正常之前。不要碰你。哪怕是你们两个见面说话。也会有保镖看着。”
“爷爷。您把我和予丞当成什么了!”容岚难以置信的大叫道。
容正的话,这才让容岚注意到。客厅角落里,站着李彦和姜辉。
李彦朝着她露出了苦笑。
爷爷这根本就是把予丞当成危险分子看待。
这是对予丞不折不扣的侮辱。
“阿岚。别对爷爷吼。”战予丞轻声道:“爷爷是为了你好。我也怕自己再度失控。这样很好。”
“失控?什么失控?”容岚鼻子酸涩到了极点。“你是不是不想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还在顾虑着……”
席耀爵的名字,被她生生咽了下去,犹如咽下了三枚钢钉。
容正看着容岚委屈的样子。他再度冷冷道:“你要是在吵,我让你和战予丞连夫妻的名分都没有。还有,为什么你老是忽略我说得重点?”
她用力吸着鼻子,拼命将眼泪眨了回去。
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是她最亲的人,她没有必要在他们坚强。
“什么重点?”鼻音很重,“我听到的重点就是爷爷您把我和予丞当成了犯人看待。”
她的抱怨指责,让容正鼻子里哼出冷气,几乎分分钟都想要把这对让他头疼,瞬间衰老好几岁的小两口给丢到民政局去。
“爷爷,您快说啊。”看老爷子又不说话,容岚急了,不带这么耍人的。
老爷子所说的重点到底是哥啥?
“阿岚,别催爷爷。”战予丞看着容岚通红的眼眶,到底是忍不住,伸手摸向她的脸。
可手指刚触碰到她的脸颊,老爷子立马又咆哮了:“你们把我刚才说的话当成放屁吗?把手给我放下来!不许碰她!”
一向斯文的爷爷,竟然会爆粗口?
容岚觉得自己展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再度被吓到了。
抬眸看了看战予丞,然后两个人背脊挺直,坐着的姿态,堪比小学生。
“你们给我听着。”老爷子再度深呼吸,免得自己的肺被气炸:“容岚,你快要生了。如果因为他,你或者是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相当于要了我的老命。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予丞就是一个病人,精神方面有问题的病人。没有人能够猜到,他会什么时候发病。也没有人知道,他发病的时候,会不会伤你。”
“爷爷……”容正的话,让容岚鼻子再度一酸。
“你别摆出这么可怜的样子。我之所以没有再度把战予丞送进疗养院,是因为我是一个要脸面的人,断断不会容忍背后有人指指点点,说我最为宝贝的孙女结果嫁给了一个疯子。”容正看向了战予丞,看着他宠辱不惊的样子,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终于稍微松开些许。
“既然他有病,那就早点接受治疗。”
一听到了治疗两个字,容岚脑海中闪过了一张清贵优雅的脸——来因。
舒析莲是心理学的权威,他也曾对她放话,全锦城内,只有他可以治疗予丞。
当初战予丞能够从暴戾的少年,变得接近成为一个正常人,正是因为舒析莲。
可是舒析莲是席耀爵的人,心怀叵测,她怎么敢让舒析莲去给战予丞治疗?
她不知道来因是否也学过心理学,可是她只确定一点,除了舒析莲之外,来因也许能够治好战予丞,让他彻底放下对席耀爵的心结。
她不敢再去想,晚上战予丞是否又变得如同昨晚那般样子,说带着他去见席耀爵。
可是,来因行踪不明,连爷爷都不知道他的底细,她从哪儿去找来因?
“你在想什么?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容正看着容岚一副神游九重天的样子,忍不住心头再度生气起来。
“爷爷我怎么会没听到呢?”容岚赶进回神,一副我刚才专心聆听您教诲的乖巧模样道:“您说,既然他有病,那就早点接受治疗。我觉得您说得对。”
她认认真真的点头。
容正嘴角一抽,他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容岚有这样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