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她看向了战予丞,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他的脸沉浸在暗色之中。冷漠又透出陡峭的杀机。
“你打算将他怎么样?杀了他吗?或者让他成为过街老鼠,没有办法在锦城待下去吗?”她脱口而出。
“他想要伤害你。如果不是你作局,战丰臣的行动全部都被你掌控。如果不是我冒充艾森的话,你已经出事了。”战予丞的话。几乎是默认了。
容岚撇开了视线。心中深寒一片,“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更何况,他这么做。是因为战丰臣用霆霆的供体*他。予丞,这件事情就算了。”
“好,那就这么算了。”战予丞的话。让她迅速回头。再度看向了他。
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着她稍显冰凉的脸颊:“你刚才露出对我很失望的神情。
是因为我和过去不一样了?变得很残忍?很冷酷?
阿岚,真得很抱歉。我没有办法。我不可能像是从前那般。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去想,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韩夜的确是被战丰臣*。可是这不是他能够伤害你的借口。如果不是因为尊重你的意见,我会暗中处理掉他。让他再也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如果真得那么做的话,你一定会对我更失望。”
他这是让她彻底了解到,他和从前不一样了吗?
容岚看着他眸子里面的怜惜。他头上的伤,是被战丰臣打得。
她的心底忽然蹿出了一个念头——他是否早就知道战丰臣不会允许洛洛活下去?
断掉她对战丰臣的最后留恋?
毕竟,谁都以为她和战丰臣在一起那么多年,感情一定很深厚。
“阿岚,我最不想要见到的事情,就是你陷入危险之中。”战予丞看着她的脸越发白了几分,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去吻她的额角。
可是,她的话,却让他僵住。
“不想我陷入危险之中,所以你通知了席耀爵?让席厅长过来吗?你什么时候和席耀爵联系上的?是否在苍炎寺,被席昊安带走的时候?”她冷冷质问。
心底对他的怀疑,已经到了顶点。
“阿岚,你什么意思?”战予丞脸色倏然发白。
“我什么意思,你真得不懂吗?予丞,你刚才也说过了,你变了。以前的你,或许真得不懂我此时的质问。现在,你怎么可能不懂?”容岚冷笑了一声,只要事情和席耀爵有关,她就尖锐锋利的像是一把利刃。
“你现在很聪明,懂得让我外公诈死,引得战丰臣沉不住气。既然你设计我外公诈死,那想必也早就猜到我爷爷同样诈死。你将你心底的猜测,告诉了席耀爵,让他派出席厅长出面,为我爷爷保驾护航,彻底除掉战丰臣吗?”
“我没有!”战予丞握住了容岚的肩膀,却被容岚狠狠推开。
“你有。你那么聪明,想必猜到了我的计划。知道我被绑到战丰臣别墅的人,除了爷爷之外,只有你。如果不是你告诉席耀爵的话,席厅长怎么会那么凑巧来到锦城?
又会那么凑巧去了战丰臣的别墅?在战一舟威胁我爷爷的时候出现?
战予丞,席耀爵曾经对我做过什么,让我忍受了怎么样的屈辱,你是最为清楚不过。你怎么可以跟他联手?”容岚眸子里面尽是失望跟沉沉的愤怒。
“阿岚,我承认我猜到了你的计划,可是我发誓……”战予丞急切的话,再度被容岚打断。
“够了!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你和席耀爵没有任何关系的话!”
她满眼讥嘲,“你和席耀爵曾经是最好的兄弟,他又为了救你,都甘心被*羞辱。哪怕他后来恨透了你,也没有对你赶尽杀绝。既然你想起了他,和他联手也没有什么稀奇。予丞,这是最后一次。”
她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如果再被我知道,你和席耀爵有任何的联系,我们离婚!”
离婚两个字说了出来,战予丞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半晌,回神。
看着容岚已经踏进了电梯里,双眸里面尽是冷漠。
她在等着他进来。
头,剧烈的疼痛,再度传来。
他没有说话,下了车,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合上,光可鉴人的电梯,倒映出她的脸,犹如冰雕。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总是对他柔软笑着的阿岚,会有一天,对他露出这样冰冷的神情。
他慌了,笨拙得抓住了她的手臂,“阿岚,我没有和席耀爵联系过……我真得没有……”
企图解释的唇被她的手堵住,她看了他一眼,再度瞥开了视线:“我不想听你说谎。”
看着电梯上映出他仓皇无助的脸,她忽而一笑,将手收了回来,冷冷得看着他:“予丞,别露出这样的神情。你也说过,你变了。你也的确是变了,懂得利用这样的神情,让我心软,让我相信你的话。”
电梯门打开,她踏出了电梯,轻轻道:“可是,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尤其是跟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