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热气中,她漆黑长发,如水一般倾泻下来。落在雪色的肩膀上,长而卷翘的睫毛下,天生水汽晕染的眼睛。嗔恼的眸光,染上了几许媚色。
此时的容岚。柔媚到了骨子里。
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起来。
即便是后来药性解开了,他却依旧没有放开她。
他根本要不够她!
“你还看?不许看了!”第一次,看到他这般赤果果的眼神。容岚再度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真得很不习惯他用这种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眼神,看着她。
“别怕。”听出了她声音里面的惧意,战予丞唇瓣勾起了笑。这一次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踏进了浴缸里,将她娇小的身子,彻彻底底的拥进了怀里。
“我只是帮你洗澡。绝对不碰你的。”
容岚听到他近似保证的话。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
她轻哼了一声,不过眉头到底是皱了起来。
身子一沾到热水。身上的酸疼,再度涌来。
今天一整天。战予丞几乎把她给拆了。
以至于到了后来,她都昏过去了好几次。
“阿岚,谢谢你。”耳边。他的道谢声传来。
“谢我?”她鼓着脸颊,绯色的眼角,微微撩起,应和着天生水汽晕染的眼睛,魅色横流,“谢我做你的解药,陪你度过*?战予丞,你敢这么说的话,我就咬死你!我不介意做*!”
昨晚来的时候,楚淮电话里已经对她说清楚,战予丞需要一个女人,否则的话,肯定熬不过去。
他说谢她,把她当成什么了?
“不是。”战予丞忍不住失笑,怀中的她,吐出威胁话语的唇是肿的,白皙的皮肤被热气晕红,娇媚到了极点,除了眼神之外,哪有半分凶悍。
“不许笑。”他的笑,让容岚脸蛋更红,做夫妻,同床共枕已经五年,明明彼此已经熟悉得不能在熟悉。
而偏偏在有了亲密关系的此刻,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轻易乱了她的心跳。
“那是什么?”她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谢,是什么。
“谢谢你没有去相信景宁的话,相信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战予丞大手轻扣住了容岚的下颌,漆黑的眸里面,满满的都是她:“你知不知道,在听到你对景宁说的话之后,我有多开心?我原本以为你不相信我,我得向你解释,我和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解释?你知道的,我嘴巴又很笨,我好害怕你的不相信。”
他的话,让她心头微微的疼着。
想到了洛洛的满月酒那天,她一醒来就看到他在,立刻认定了他就是席耀爵,认定了他欺辱了她。
他无力解释,满眼绝望和苦涩看向她的眼神,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
“傻瓜。”她眸子里面有着怜惜,伸出了手,捧住了他的下颌,微肿的唇落在他的唇上,“予丞,我不是瞎子。这五年里,你对我怎么样,我都看得到,心也感觉得到。如果你真得和景宁有了什么,哪怕是被景宁算计,在今天你不会碰我的。甚至,在这个时候,我恐怕会接到你的离婚协议书。”
唇瓣的吻,那么的轻柔,宛如羽毛一般,轻搔过了他的心尖。
战予丞忍不住低头反守为攻,深深得吻住了她。
相濡以沫,不外如是。
等到战予丞给容岚洗完了澡,疲倦到了极点的容岚,已经昏昏欲睡。
给她吹干了头发,战予丞将她抱上了床。
容岚嘤咛了一声,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了虾米。
这是一种极为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战予丞眸子里面闪过了怜惜,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同样也上了床。
将娇小的她,彻底纳进了自己的怀中,让她的手臂搂住了自己的腰,不要蜷缩着身子。
容岚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睛,映入眸中的是他肩膀上的伤疤,那伤疤年代久远,像是枪伤。
在旁边,有着一处小小的吻痕。
那是她承受不住的时候,一口咬上去的。
“怎么还不睡?”察觉到她温软的小手,又摸上了他的肩膀,他低头,看着她迷迷瞪瞪的眸。
怀中的小女人分明已经困到了极点,一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
“这是怎么受伤的?”容岚第一次看到这处伤疤,仔细一想,这五年里,两个人虽然一起洗过澡,可是他总是在她的背后,她根本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身体。
可她记得,在很久以前,两个人也有过赤果相对的时候,他的肩膀上,没有这处伤疤的。
“很久了。我忘记了。”战予丞对于这处枪伤,同样没有印象,“你已经很累了,快点睡吧。”
“我睡不着。”容岚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心底总是很不安。你昨晚告诉我说,你从景宁的身边,已经查到了什么东西。你说今天告诉我的。你查到什么了?”
昨晚他和她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