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你听我说。”他道,“景宁现在是唯一的证人。如果她改了口供,单凭卢安的一己之词,没有办法证实予丞就是放火和杀他的人。只要景宁改了口供。予丞就会没事。她既然在报出予丞涉嫌杀人之后,才登出自己被予丞所谓*的新闻出来。明显就是在要挟你。”
“你若是想要予丞没事的话。就乖乖和予丞离婚。”那一日,景宁在她耳边说的话,再度响起。
就连爷爷也明白景宁的意思。
“景宁的目的。就是予丞。只要你和予丞分开,予丞不会有事。”
“爷爷,我不能和予丞离婚。”容岚将容正那双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她低垂着脸。看向了地板,“爷爷,你知不知道我和予丞生活得很幸福。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得看着这段幸福被人毁了?错过了予丞。我将会孤独一辈子。”
“阿岚!”容正眉峰拧起。“你怎么这么固执?只考虑自己?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予丞吗?你是爱予丞。可是你想要毁了他吗?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找到杀死他父亲的凶手。你想要让他从此以后。在监狱里面过一辈子?还有洛洛!
就算是你不为予丞考虑,也该为洛洛考虑!你想要让她以后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有个杀人犯和*犯的父亲?”
容岚抬起了眸,本就白皙的脸蛋,此时如同染上了一层薄薄得霜色。她轻声道:“如果我此时让步的话,和予丞离婚,让景宁以此为把柄,拿捏予丞一辈子?不,我舍不得。更何况,我根本不信予丞真得碰过了景宁。”
就算是所有人都说,哪怕是所谓的鉴定,都证实了予丞和景宁发生关系,那她也不信。
只要予丞没有在她的眼前,跟景宁*,那她就毫无理由的选择相信予丞。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容正张了张嘴,看着容岚脆弱却又坚定的脸,到底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揉着眉心,伸手示意容岚离开——她现在已经太累了,他也实在不想在逼她。
在容岚走到门口的时候,容正的声音再度传来:“阿岚,予丞的事情,比你想象当中的还要糟糕。予丞这五年内,太过招眼,想要除掉他的人,不在少数。包括战一舟在内。现在,唯一能够让予丞出现一线生机的人,只有席耀爵。”
容岚的脚步钉住,没有说话,踏出了房间。
李彦站在门口,俯首看向了容岚,薄薄的眼皮下,出现了一抹青色。
她已经两天没有休息。
“李局长那边怎么样了?”她开口问道。
李局长跟爷爷是多年好友,即便是已经退休,可是在警局内,依旧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她想要再度去看予丞,并且将予丞保释出来。
“李局长不肯和大小姐见面。”李彦开口,“他说,二少的案子非常棘手,直接有席厅长审理。在二少出事之后,战老爷子已经去找过了他,他看在战老爷子的面子上,本想着极力周旋一下,可是席家派系根本不许他插手,并且战一舟也已经警告过他。”
战一舟这五年内,被予丞处处压制,怎么会轻易放弃这次对付予丞的机会?
容岚神色一黯,明白了爷爷的话。
眼下让予丞出现一丝生机的人,恐怕只有席耀爵。
她深呼吸,声音干涩,哑声道:“妈妈现在在哪儿?”
她口中的妈妈值得是战予丞的母亲,苏纶。
苏纶似乎很袒护席耀爵,并且跟席家断断续续有着来往。
“战夫人在墓园。”李彦的话,让容岚怔住。
她这才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被她忽略了的事情。
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四号,予丞父亲战海潮的忌日。
墓园内。
此时已经是傍晚,墓园内安静无比。
石子铺成的小道上,蜿蜒通向了深处。
容岚并未在战海潮的墓前,发现苏纶。
细碎的争吵声,遥遥传来。
她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苏纶在不远处,和谁在争吵着什么。
那个人身材娇小瘦弱,背对着她,她不知道是谁。
心中一动,她不由得走了过去。
“季菱,我要和席耀爵见面!”苏纶的声音传来。
席耀爵?
容岚眯眸,席夫人慢条斯理得声音传来:“耀爵不会见你。”
苏纶杏眸圆睁,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见到了容岚,她勉强一笑:“阿岚,你怎么会来?”
“今天是爸的忌日。本该是我和予丞一起过来。偏偏予丞出了事情,所以我自己过来了。”容岚跟苏纶并肩站住,先前一直背对着她的女人,正是席夫人季菱。
而在季菱的身后,满脸敌意的人,是席婉婷。
席昊安面无表情得看着她。
“席夫人。”容岚开口,“我们有五年不见了。”
“是啊。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