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栋大楼,她却没有卖掉——因为承载着最初她和战予丞的全部幸福。
战予丞依旧浑噩,尚未想起席耀爵时候的全部幸福。
“什么都不要问。”她打开了车门,漆黑的发丝,落在了脸蛋一侧,那脸肤色莹白,水眸内依旧水汽朦胧,却宛如一潭死水。
“你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要上来。”
容岚的话,还有她眸中的死寂,让李彦的心一紧。
眼睁睁得看着容岚娇小的背影踏进了那栋大楼里面。
给他的感觉,竟然就像是这栋大楼宛如一个怪物,吞噬掉了容岚。
容岚脚步很稳,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回旋在整栋大楼里面。
她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走到了她和战予丞曾经蜗居的小小公寓前。
房间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
像是命运之神透过这条缝隙,恶意得看着她。
容岚垂下了眼睛,也不好奇到底是谁打开了这栋封锁多年的公寓。
直接推门进去。
小小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穿黑色西装,钻石袖口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正是萨麦尔。
照旧带着面具的萨麦尔。
“小美人,终于来了。”面具下的薄唇,向上勾起令人心惊的弧度。
“是,我来了。”容岚声音平静,脸上也犹如带着一层平静的面具。
“我今天下午就要看到予丞。”
“小美人,你这是在求我吗?”萨麦尔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容岚回答。
“可是,我根本没有听出你有在求我。也没有看到你求我的诚意。你让我怎么让你去看你的予丞?”萨麦尔一副无奈的语气。
容岚低下头,膝盖缓缓朝下跪去。
“我想要的不是你下跪。”萨麦尔没有制止她。
她生生停下了动作,抬眸看向他。
眸内水汽浓了几分,她轻眨了一下眼睛。
萨麦尔眯眸,看着她木然的脸,心头的轻松,倏然褪去。
黑眸中,戾气涌出。
她对战予丞的在乎,让他不悦到了极点。
“脱。”一个字,从薄唇中吐出。
宛如子弹一般,射中了容岚的心脏。
饶是她坚强,饶是她已经想到了,单身来这里,会遇到怎样的不堪,可是,在他开口的刹那,她依旧觉得崩溃。
那种从内心深处升起的不堪和羞辱,像是致命的绳索,勒住了她的脖颈。
多想上前,狠狠得撕掉这个从头到尾只给与她羞辱的男人的面具。
多想拔腿而逃,如果战予丞真得死去的话,她不遗余力的为他报仇。
可是,她不能。
她低下了头,右手轻抚上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带着的普通的白金戒指。
这枚在苍炎寺内,他为她套上的戒指。
正是因为她死过一次,她才知道活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
战予丞还那么年轻,他尚未找到杀死他父亲的人。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
她怎么舍得让他死?
萨麦尔冷冷得看着她,看着她木然的脸上,忽然浮出了笑。
那笑,让她黑瞳中的水汽越发浓郁了几分。
在他险些控制不住,扑上前将她撕碎的时候,她却开始动作。
素白的手指,很稳却也很快得褪去身上的衣物。
连最为贴身的衣物,同样褪去。
现在映入他眸中的身子,莹白似玉,每一寸的线条都完美无比。
“我改变主意了。”他冷冷开口,眸子里面闪烁着嫉妒的光芒,那个蠢货有什么好?
值得让她这般对待自己。
“现在跪下。爬过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为了战予丞,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容岚的身子一颤,到底跪了下来。
犹如他所说的一般,缓缓爬到了他的面前。
尖细的下巴,被他扣住。
他的力气很大,可是她却连眉峰都没有皱起。
“容岚,你真得很蠢。为了一个男人,这么糟蹋自己。”他声音冷到了极点,黑眸中戾气翻滚。
“女人为所爱的男人,总是什么蠢事都会去做。”容岚淡淡道。
“现在够了吗?”
“不够!”萨麦尔低头,狠狠封住了她的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为了战予丞这么做的!”
唇瓣被他咬到痛极,容岚眸子里面的泪,瞬间落下。
即便是已经准备,即便是事先已经对自己最好了心理建设,可是在这一刻来袭的时候,眼泪落下。
喉咙里面发出了细弱的哭声,她的哭,却让他眸子里面,升起了愉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