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心安,让我平静。”容岚转身,声音飘来:“我爱他,只要他能好好得活着,哪怕杀人放火,我都不在乎。”
说完,她朝着门口走去。
季菱的声音却又传来,“为了他,你杀人放火都不在乎,甚至连陪别的男人睡觉都不在乎。可若是战予丞知道,你为了保释他出来,陪萨麦尔睡了一天*,他还会要你吗?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他的妻子。”
苏纶闻言,一把掐住了季菱的脖子。
可是容岚却一步都没有停,越过了季菱的保镖,走到了长廊。
垂在大腿两侧的手,蜷缩起来,指甲刺进了掌心之中。
她的眸光恍惚。
是啊,她还是战予丞的妻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她到底还是陪着别的男人睡了。
用身体作为交换,她又和*有什么区别?
仔细一想,她真得很脏。
哪怕战予丞再怎么爱她,也会嫌她脏吧?
一股恶心感来袭,容岚干呕出声,扶着墙壁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甲生生断裂。
殷红的血丝,从指上留下,宛如红丝一般。
可手指再怎么疼,都不及心脏传来的疼。
不管如何,季菱到底不得不忌惮,她喂给席昊安的毒药,没有在动手,而她也不知道苏纶到底是怎么说服战予丞的,战予丞申请上诉,二审在今天开庭。
有刘莉和陶海在,战予丞洗清了罪名,当庭释放。
二审结果,如同一审结果一般,沸沸扬扬传播开来。
“景宁败诉之后,她和E国王室闹翻,安德鲁伯爵将她赶出酒店。而景宁的父亲也登报,和景宁断绝父女关系。”程雅月将收到的最新消息,告诉给了容岚。
容岚看着文件,心不在焉得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程雅月抿了抿唇,环视这新得公寓,随后看向了容岚,“予丞已经被洗清罪名了。今天二审的时候,你没有去,现在予丞被释放了,你也不去看他吗?”
这处新公寓,是容岚的住处。
她最近连公司都不怎么去。
公事都是程雅月给她拿到公寓里。
“他平安就好。”容岚看着文件,可是文件上面的字,一个都没有映入她的眸中。
唇瓣干涩,她端起了杯子,想要喝。
可是,手腕却被程雅月握住。
她抬眸,眸光清冷。
程雅月咬着唇,眼眶略红,“回答我的问题,不然的话,我不许你喝了。这果汁是我给你榨得。”
容岚勉强一笑,“雅月,我知道你很关心我。可是,我和予丞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过问了好么。”
程雅月的手缓缓松开,看着容岚端起了杯子,一口口啜饮着果汁。
“天天麻烦你从公司来回跑,你已经很累了。你不用帮我榨果汁了,弄吃得了。”程雅月是她多年好友,虽然不爱说话,可是非常得体贴,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在她没有怀孕的时候,咖啡不断,怀孕之后,果汁不断。
“我们是朋友。”程雅月看着容岚湿润的唇角,撇开了视线,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
“不过,你以前不是很爱咖啡吗?果汁连碰都不碰的?怎么会突然改变了?”
蓦地,视线顿住。
她快速从茶几上的文件里抽了出来,声音变了,“离婚协议?你要和予丞离婚?予丞竟然肯和你离婚?”
容岚从她手中拿过了那已经签好双方名字的离婚协议,没有说话。
视线落到了最后,战予丞的签名上。
这离婚协议,是战予丞在一审判决之前,已经签好的。
那个时候,她不想离婚。
而现在呢?
他已经被释放了。
她也没有办法装作和萨麦尔*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她没有办法坦然面对战予丞。
除了离婚,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一想到萨麦尔,那双深黑又邪恶的眼睛,在脑海中闪过,干呕感再度来袭,她跑到了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得几乎胆汁都快要出来。
程雅月不放心,跟了进来,一看到容岚这个样子,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等到容岚平复下来,她扶着容岚坐到沙发上,她再也没有办法什么都不问,用肯定语气道:“阿岚,你是因为怀孕了,才戒掉咖啡的是不是?”
容岚脸色青白,一句话都不说。
“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你都怀孕了,还要和予丞离婚?”程雅月声音拔高,“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办?还有洛洛,洛洛和予丞感情那么好,她还那么小,又怎么可以没有父亲?”
容岚放在小腹上的手,收紧。
肚子里面的孩子,她不确定是萨麦尔的,还是战予丞的。
在她在离婚协议上卸下名字的时候,她动了一个疯狂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