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我们不要离婚。”战予丞慌了,扳过了容岚背对着他的身体,“我知道你恨席耀爵,恨萨麦尔。可是,我不是他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说不知道,他猩红的眸底,苦涩闪过,他到底还是以不知道为借口来面对她。
“你不能因为他们,就不顾我们五年的感情,判了我的死刑。洛洛还那么小,你忍心让她以后都没有爹地吗?还有,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他的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即便是已经三个月,可是她瘦的厉害,身形依旧看不出像是已经怀孕。
“你不能打掉这个孩子。你的身体很弱,如果此时打胎的话,你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的。洛洛一直都想要一个小妹妹,一个小弟弟,你难道忍心让她孤单吗,甚至失去最爱的妈妈?”
他声音里面带着祈求,可是心头却绝望得明白,如果不是她打定主意和他分开,她不会不顾自己的名誉,拍下艳照,甚至连麻药都不用,直接打掉孩子。
猩红的眸底,泛着狠厉的光芒。
容岚没有说话,第一次以完全陌生的眼神看向他,他的容貌堪称完美,可是眸底狠厉的神色闪烁,破坏了那份完美。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记忆之中,那个眼神清澈干净,气质单纯,一笑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会明亮的男人,越来越模糊。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用洛洛来威胁我。”他口中所说失去最爱的妈妈,明显就是在暗示,即便是离婚,他也不会把洛洛给她。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急忙解释,“我是说如果你强行打胎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她眸子里面带着丝丝厌恶跟疲倦,有他在,他会给她打胎的机会吗?
“如果我坚持离婚,坚持带走洛洛的话,你会把我关起来是吗?”
战予丞没有说话,大掌箍住了她细瘦的肩膀,将她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
“阿岚,不要说离婚好吗?我不能没有你。”他默认了她的话。
容岚轻抿了一下唇,轻眨了一下眼睛,眼角涩涩得疼。
原来,他真得会把她关起来。
她所爱得,以她的痛楚为痛楚,以她的幸福为幸福,将她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真得只是她自以为是,所幻想出来的而已。
他骨子里面霸道强势,以爱为名,给了她最深最狠得一刀。
怀中女人的沉默,让战予丞不安到了极点。
手术室内安静又冷寂,怀中的女人,像是冰雕的一般,没有一点生机。
他站起身,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包裹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她,回到她先前所住的病房。
战予丞将容岚放在床上,他也上了床,从背后将她抱进怀中,一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他紧抱着她睡觉的样子。
容岚背对着他,他放在她小腹上方的大掌很用力,她没有闭上眼睛,即便是很累,只要有他在,她肯定睡不着。
睡不着,也不敢睡。
战予丞同样很累,席耀爵昨晚出现接受记者采访,即便是他不记得,可他同样也算是*未睡。
他也很累,可他也睡不着,不敢睡。
怕一睁开眼睛,她就不在。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后颈上,白皙柔美,皮肤细腻的仿佛连毛细孔都看不到。
他越发用力的揽住了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里,轻声道:“阿岚,你所害怕的那两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我向你保证。我晚上吃安眠药,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你把我锁起来。”
容岚没有说话,苍白的唇瓣,勾起讥嘲的弧度——他的保证有用吗?
如果有用的话,他和她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的沉默,让他更加得不安,蓦地,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唐心和雅月说过,你已经决定原谅我。可是席婉婷却给了你一份U盘。U盘里面,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打掉孩子?甚至还和司慕骁……”
一提到司慕骁的名字,战予丞眸底狂暴再度闪烁。
“你想要知道?”容岚终于开口,她从他怀中转了一圈,微凉的指,轻抚着他的眉眼。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动作,可是因为她眸底的漠然讥诮,让战予丞心底只觉得一股寒气蔓延开来。
“五年前,我和你去参加王雪芷的生日派对,你还记得吗?”
“记得。在那里,遇到了舒析莲。舒析莲是王雪芷的姑父。”舒析莲正是给他做催眠的医生。
“看来你的记忆只到这里了。”她轻笑,“景宁企图设计我去更衣室,结果被我识破,而她在更衣室内,被人*。”
战予丞眸光收缩,他听说过景宁在更衣室内发生的事情,却不知道和容岚有关。
刚才容岚说,他的记忆只到这里?
那后面跟她一起继续参加宴会的人,是席耀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