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容岚的怒气,饶是战予丞心中有疑问,却也还是乖乖得躺了下去。
手臂紧紧抱着容岚的腰肢。容岚抿了抿唇瓣,鼻尖淡淡的血腥味道,让她没有再动。
脑海中再度闪过了他中枪。身子从楼上跌下去的画面,她的心中不由得一寒。
他的身体里面还有一颗子弹。他此时高烧不退。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她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她不想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她也不想逼自己了。
她在乎他。在他险些死去的此刻,她做了决定——她不要和他离婚!
至于萨麦尔和席耀爵,等到战予丞退烧之后清醒。她和他在商量着怎么办。
容岚闭上了眼睛。轻搂住了战予丞的腰。
她避开了他的伤口,脸蛋埋在他的胸膛里。
隔着病号服,她也依旧能够察觉到他的高热。
他今晚能够退烧吗?
想到先前他的异常。容岚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刚才是烧得糊涂了所以才说胡话?还是发烧把脑子真得烧坏了?
想到这里。她脸色发白。她想要起来,准备去找医生。
陷入昏睡的战予丞像是察觉到她要离开。手臂越发搂紧了她,“不要走……”
容岚低下头。看着他隐隐泛着红潮的脸蛋,一个疯狂的念头涌动。
如果战予丞真得烧坏了脑子,这是不是表示席耀爵和萨麦尔以后就会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横竖先前她爱的都是单纯如同孩子一般的战予丞。
哪怕他真得变傻,她也不会和他离婚!
她慢慢得躺了回去,脸蛋再度埋在了他的怀里。
她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疯狂也很自私。
可她控制不住。
她真得很想着去赌一次。
心中下了决定,*未睡的容岚,在战予丞怀中陷入了睡眠之中。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被低笑声惊醒的。
容岚猛然睁开了眼睛,窗外大雨如同爆豆,狠狠拍打着窗户。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病房里面没有开灯。
安静到了极点,仿佛先前的低笑声只是她的错觉。
“战予丞?”那种安静,让她心慌,容岚伸手摸索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却不料摸到了光滑又结实的肌肉。
她如同触电一般,手快速收了回来。
手腕被人握住。
黑暗中,她瞪大了眼睛,握住她手腕的大掌,很烫,如同热碳一般。
“小美人,你终于醒了。”低笑声再度响起,沙哑又慵懒,并不是她的错觉。
房间倏然大亮。
容岚本能得眯起了眼睛,她怔住。
她身旁的男人,半靠在床头上,大掌把玩着她的手,他的脸蛋苍白,薄唇噙着邪笑,犹如吸血鬼一般,一身的黑暗气质。
这神态……
对她的称谓……
萨麦尔!
不,不会是他的!
萨麦尔一年只会出现一次!
容岚心跳几乎停止,却依旧不错眼珠的盯着男人。
他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脱掉,所以先前她才会摸到他的肌肉。
他身上并没有盖着被子,此时的他仅仅只穿着一条子弹*。
“看呆了?”萨麦尔低笑,倏然逼近了容岚,“小美人,先别发呆。说,你怎么赔偿我?”
“赔偿?”容岚如同鹦鹉一般重复。
“是的,赔偿。”萨麦尔第一次见到容岚这般呆呆的样子,他眸子里面的笑意更深也更邪恶。
薄唇落在她的耳边,殷红的舌尖,轻轻勾勒着她的耳廓,“你睡着的时候,还紧紧得抱着我。你在睡梦里面,一定*我了是不是?你占我便宜了。难道不该赔偿我吗?”
容岚终于回神。
这么无耻又下流的话,不管是战予丞亦或者是席耀爵都不会说得出来的。
“如果不是我自制力好得话,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把你吃干抹净了……”萨麦尔咬住她的耳垂,紧接着,他闷哼一声。
眸子里面的笑意消失,狠厉的眼神紧紧锁住了怀中的小女人。
容岚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他握碎。
她低头,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掌收紧,她原本干净的指腹上,染上了一层鲜红——那是他的血。
就在刚才他逼近她的刹那,她狠狠按住了他的伤口。
如果不是他闪得快,也许不用等到查尔斯,她就能把他胸膛里面的子弹挖出来。
只不过,他会死罢了。
容岚忽然一笑,索性她欠起了身子,白皙干净的脸蛋逼近了他的,粉嫩得唇瓣,若有似无的轻碰着他的,“就你现在这破了一个大洞的身体,值得我去*?就算我真得*,你能把我怎么样?还能像是以前那样,把我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