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容岚根本不舍得对席耀爵下手!她在和席耀爵联手骗你!”战丰臣气得大叫。
空气中,那淡雅的香气,越发浓郁了几分。
乔楚裴身子放松得靠在沙发上,鼻子轻嗅了嗅,视线落在了面前茶几上。
手枪被容岚随意的仍在上面,一旁一大把不知名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怎么骗我?哪怕席耀爵没有中毒,身手再快,他能够快得过子弹?”乔楚裴轻蔑又不悦得看了一眼战丰臣。
战丰臣有没有脑子?
还是把他看得太傻?
“更何况,保镖已经检查过席耀爵的身体。他的确是中毒了。”乔楚裴视线落在容岚和席耀爵身上。
席耀爵的背对着战丰臣。
如果战丰臣刚才真的开枪的话,席耀爵必死无疑。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席耀爵为了容岚,连命都不要,为什么又会对容岚下毒?
难不成席靖北在骗他?
不可能!
今晚的容岚,跟那一日很不一样。
她对席耀爵,像是所有的情绪都被抽光了一样,竟然是连恨都不想去恨的样子,只想着让席耀爵死。
蓦地,他的视线再度收缩。
看着席耀爵被容岚一推,身子仰面摔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差着一把刀,刀进入的很深,只有着刀柄在外面。
席耀爵的胸膛,大片粘稠的鲜血渗透了雪白的衬衫。
这个从踏进了别墅里,神情安静的男人,声音发紧:“为什么?”
他的手指,动了动。
到底是没有办法撑起身子。
“这把刀,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送给我防身的。你送给我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想要了。”用这样的方式,还给他。
容岚半跪在他的身前。
奢华明亮的水晶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
她的肤色如雪,长而浓密的睫毛下,眸色如水,给人温柔的错觉。
她抽出了纸巾,认真得擦着他满是血污的脸。
雪白的纸巾,很快被鲜血染红。
她干净的手指,同样也被弄脏了。
她不在乎,再度抽出了一张纸巾,“席耀爵,我们之间只能这样结束。你懂吗?我现在连恨你,都不想去恨了。太累。我只想着让你死,放过我。”
席耀爵睫毛颤了颤,口腔里,再度溢出了浓厚的血腥味道。
他的手指在动,好容易触碰到了她的指尖,却倏然摔了下来。
他的眸光,彻底涣散开来。
漆黑的眸底,有着一弘淡淡的水光。
而就在这一瞬间,容岚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瓣,雪白的牙齿,深陷在皮肉之中。
她吃力得站起身,侧首看向了乔楚裴:“姑父,给我解药。”
乔楚裴看着她鲜血淋漓的唇瓣,他微微一笑,视线落在躺在地上的席耀爵,容岚的那一刀,正扎在席耀爵的心口。
哪怕不用保镖去看,席耀爵的生机已经断了。
压在心底的大石头,彻底放了下来。
“阿岚,我不会给你解药。”乔楚裴微笑着开口,毫无诚意得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已经答应了,把你给席靖北了。”
说完,他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席总,容岚已经解决席耀爵了。你想要容岚,我可以给你。”
赤果果的把容岚当成货物的语气。
实际上,他也的确是把容岚当成了货物,用来和席靖北谈条件。
“但是你必须把你背后的那个人……”他的话,尚未说完,便看到了战丰臣突然朝着容岚扑了过去。
“乔先生,容岚曾经是我的未婚妻。在把她给席靖北之前,我很有必要施行一下我身为未婚夫的权益。”战丰臣眸子里面都是狞笑,大掌抓向了容岚。
容岚依旧站在原地,神色不动,眉眼间布满了深刻的讥诮。
而就在这一瞬间,战丰臣的腿弯被人用力一踹,当下他跪倒在地上,膝盖重重得撞向了地板。
乔楚裴的保镖脸色都变了。
看着胸口插着一把刀,本该已经死透的男人,突然起来,敏捷的身躯犹如猎豹一般。
一脚踹翻了战丰臣,抓起了茶几上的手枪,对准了乔楚裴的头。
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保镖都反应不过来。
战丰臣嘴角抽搐,睚呲欲裂,指着席耀爵道:“打死他!”
这一声惊吼,让保镖纷纷回神,掏出了手枪。
可是,却骇然的发现,自己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
乔楚裴脸上的镇静,此时彻底消失。
他的头昂得高高的,看向了席耀爵。
席耀爵的胸膛,依旧在流血。
“你没有死?”他难以置信,“你竟然会没有死。”
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