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依旧一片青紫,可这并没有妨碍他的俊美。
他低下头,大掌扣住了容岚尖细的下巴,阴柔一笑:“阿岚,你怎么猜出来的?”
沙哑的嗓,透出了淡淡的慵懒。
“想要猜出来很简单不是吗?不管是席耀爵和战予丞,都不会舍得对我下毒。唯独你。”容岚被迫抬着脸蛋,漆黑的水眸,望向他的眼神,跟刚才看他并无二致。
“战予丞会消失,也和你有关对吗?我被李楚淮挟持离开的时候,是你让人给他打电话是吗?也是你在我的身上,放了窃听器,让他听到,我要和乔楚裴联手给他设局的事情,对吗?”
“其实,你不只是在每年的八月十五号出现了。是不是?战予丞和席耀爵都没有发现过你的出现。”早在医院里,席耀爵中枪,高烧不退的时候,三重人格交替出现,她就隐隐猜到了这一点。
他若是出现,在她身上放窃听器,简直是太轻而易举了。
“战予丞因为你的缘故消失,你出现的时间更多了。甚至,在白天的时候,跟我在一起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你。”
“是。”萨麦尔扣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先前被战丰臣踩伤的指,深陷在她柔软的皮肤里,伤口崩裂开来。
染红了她白净的下巴。
“阿岚,我真的不喜欢看到你现在这样冷静的样子。你现在不是应该哭吗?”而不是这么淡然又带着些许温柔的笑戳穿他。
“你快哭给我看,搞不好你爱的战予丞就会出现了哟。”
他狭长的双眸,盈满了恶意,语气轻佻带着嘲弄,她的下巴被他捏得很疼,浓郁得血腥味道传来。
她定定得看了他半晌,秀美微蹙,他的心中有着快意——快点哭吧!
他就喜欢看着她哭,如水的双眸里,盈满了愤怒,绝望的光芒。
那让他觉得快乐极了。
“你是想要家暴我吗?”她的话,让他愣住了片刻。
“家暴?”下意识反问。
“不管你怎么样,在外界看来,你到底还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你弄痛我了,这不是家暴那是什么?”她的眸底浮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下面,你会不会准备打我?”
她的话,让他猝不及防的松开手,雪色晶莹的下巴上,留下了浅浅得指痕,也被他的血弄脏了。
他抿着唇,皱着眉,再度握着她的下巴,直接用袖子去擦,“我从来都不打女人。”
他这跟他优雅外表截然相反的举止,还有堪称孩子气的解释,让容岚稍稍愣了片刻。
下巴火辣辣的疼,他真的确定不是在家暴她?
“是啊。你不打女人。”认真想了想,他出现的时候,的确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你只是*女人罢了。”
她含笑,却带着些许嘲弄的话,让萨麦尔皱紧的眉峰舒展,挑起。
低下头,破损的唇角,勾出邪魅的弧度,逼近她的,炙热呼吸,恶意吞吐在她的脸上。
“我*你?你确定你没有得到快乐吗?”他嗤笑,深黑眸底的嘲弄不下于她。
“好吧,就算是我*你好了。那是谁昨晚又*我*?容岚,乔楚裴说得对,你是不是贱?就连下毒害你的男人,你都陪着*。”
“我不是贱。我只是太爱你了。”她抬起了螓首,唇瓣笑意浅淡而温柔。
“爱你爱到很多该去在乎的事情,都不想去在乎了。”
比如,她的命,比如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比如她的自尊,被他此时肆意践踏的自尊。
她的话,让萨麦尔唇瓣的笑僵住了。
她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由得又想要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可是想到她刚才说他家暴她的话,他抿紧了唇瓣。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又身高相差悬殊。
容岚仰着头看他很累,于是退后了几步。
可是,腰肢却被他用力扣住,她摔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你又在说谎。前面说爱我,后面你就又躲开我。”他冷笑,扣住她腰肢的力道,控制在不会让她疼,又不会让她挣脱之间。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一定要这样曲解我吗?”
“那这样你满意了吗?”她伸出了手臂,搂住了他的腰肢。
苍白的脸蛋,埋在他的怀里。
他的身子热烫紧绷,带着汗味和血腥味道。
算不得好闻。
她皱眉,轻哼了一声,“你很臭。”
“臭你还抱着?”他大怒,想要推开她。
刚推了一半,又想到这狡猾的女人,以退为进!
俊美的脸,有些扭曲起来。
此时的他,竟然荒唐的升起了一种,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的感觉。
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她才是面对他的态度,完全超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