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卫生间内。
容岚洗着手,脸上的笑意挥散不去。
一想到萨麦尔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抱着她和洛洛走到了终点。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邪气暗黑的男人,竟然会那样孩子气。
在裁判宣布他的第一名不正言不顺的时候,他竟然搬出了自己名誉校董的身份出来。重新制定了比赛规则,维持了自己的第一名。
名誉校董。
容岚想到这里。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萨麦尔当然不是这家学校的名誉校董。可是就在刚才她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命人在安排这件事情了。
估计过不了一个小时,他的确就能够成为真正的名誉校董。
有钱。任性。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这四个字。
她也没有想过萨麦尔竟然会帮着她和洛洛出气。
为了洛洛高兴,去参加他不屑一顾的亲子会。
她唇瓣的笑意挥散不去,原本绝望冰冷的心。此时又有了一些温度。
萨麦尔不管怎么样。表现得再坏,可他骨子里和战予丞,席耀爵都是一样的。
也许。她和萨麦尔真的有一丝在一起的可能。
“你笑得这样开心。”讥嘲的女音传来。
“怎么?以为耀爵陪你和你的女儿来参加个亲子会。你就觉得你们还能够在一起了?”
透过镜子。她看到了程雅茹的脸。
她关上了水龙头,抽出了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程雅茹。要不要我提醒你?我和他还没有离婚。”
心头,烦乱升起。
眼前再度闪过了萨麦尔衣领上,那刺目的唇印。
“就算没有离婚又怎么样?你不过只是守着一张婚姻的空壳子罢了。他已经不要你了。”程雅茹踏进了卫生间里。
距离别墅大火。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容岚烧了别墅之后,席耀爵就又搬回了和容岚一起住。
也不在见她,更加不许她去见容岚。
容岚则是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是不是壳子,我和他心中清楚。”容岚转过了身子,淡淡得看着程雅茹,程雅茹一副光彩夺目的表象,可是眸子里面都是血丝和焦急。
“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该清楚,你对于他来说,只是报复我的工具而已。而现在呢?我和他已经解开心结,你这工具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说完,她准备踏出卫生间。
程雅茹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解开心结?你确定吗?”程雅茹冷笑了一声,“如果你和席耀爵真的解开了心结,席耀爵怎么会去相亲?”
相亲?
容岚抬起了眸,看向了程雅茹。
程雅茹慢慢开口:“看来你还不知道。席夫人已经安排席耀爵和别的名媛见面。你现在声名狼藉,席夫人对你已经很不满了。在重新物色新的席家长媳。你和席耀爵离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也许,等到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出生,你就被扫地出门。成为下堂妇。”
“你来这儿,特地对我说这些?”容岚伸手将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当然不是。”程雅茹深呼吸,脸上露出了凄楚的表情,“阿岚,不管我和你曾经怎么样。我们到底是血浓于水的姐妹。我已经知道爷爷落入了席耀爵的手里。丰臣同样也是。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联手。”
“联手?怎么联手?”容岚嗓音温软沉静。
“你和战叔叔联手。”程雅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跟在席耀爵的身边那么长时间,想必一定知道席耀爵把丰臣藏在哪里是不是?战叔叔只有丰臣这一个儿子。最近,席耀爵的动作很大,处处针对战叔叔。而爷爷被席耀爵抓了起来,容氏几乎完全在席耀爵的掌控之中。”
程雅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忍不住,上前想要握住容岚的手。
可是容岚却倒退了一步,她的手尴尬的落空。
可这并不妨碍她继续落泪,她哭得梨花带雨,“阿岚,我前一段时间是为了打探爷爷和丰臣的下落,才会对席耀爵虚以委蛇的。都是他强逼我去你的别墅住着的。也是他强逼着我把你的衣服扔出来……”
“也是他强逼你打我一记耳光吗?”容岚淡凉反问。
程雅茹一噎。
容岚冷冷得笑了笑,“程雅茹,你真的让我很恶心。你口中所谓的和席耀爵虚以委蛇,难道你一刻都没有想过,从我手里把席耀爵抢走?将我狠狠得踩在脚下?”
“我没有!”她快速回道,可是回答得速度太快,颇有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戏演的真假。”容岚冷冰冰道,“你告诉战一舟,让他不要枉费心机了。我不可能和他合作。今天你说的话,我也一个字都不会信。”
说完,她就朝着门口走去。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