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苪瞪了他一眼,反问道。
“不想。”
这是他心底的声音,不过没有说出来。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袱,然后就下楼来了。
“不好意思啊客官,现在打尖的人太多了,我把您两位的饭菜放到了那张桌子上,将就一下。”
李苪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倒是李二鼓起个大眼。
不能不感叹客栈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依旧是座无虚席。
角落的桌子上已经有两人在吃喝了,他们两人过去,坐了下来。
两个青年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抱拳以示。
李苪抱拳,微笑以答。
两人喝了点小酒,醉意涌上心头,便开始胡言乱语了。
“张哥,你听说了吗,死亡岗闹鬼了。”
张姓男子愣住了,包括对面的李苪两人也愣住了。
“小子,你胡说些什么呢,这世上哪有鬼啊,我看你呀就是喝多了。”
“呸,老子还没喝多,你看你又不相信了吧,你忘记了诅咒?”
话音刚落,张姓男子浑身一颤,清醒了不少,赶紧追问道:“真的闹鬼了?”
“那还能有假不成,我听说是一个白衣女鬼,她还破了诅咒。”
两人神经兮兮的你一言我一语激烈谈论着。
“诅咒都破了?”
张姓男子神情恍惚,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错,就在前几天,有一人非说有急事要连夜赶到县城去,不论谁劝阻他都不听,夜过死亡岗,遇到了白衣女鬼,当场就吓昏过去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距离县城不远处的小道上,躲过了一劫。”
说话青年方才抬头,见两人正惊愕的看着自己,面露尴尬之色,对着李苪拱了拱手,表示歉意,匆匆结账后就离开了。
李二吐了吐舌头,用余光瞥了眼李苪,后者笑意正浓,却笑而不语,他又赶紧吃了口菜。
忽然间,‘砰’的一声巨响,顿时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原来是一大汉,拍了下桌子,年久失修的木桌经受不住打击,一下子崩坍了。
“我说了只有这么多,都给你了。”
虬须大汉捡起了地上的布包袱,拍去了上面的灰尘,跨在了肩上,转身就要离开。
“壮士,你这是要干什么?”
掌柜的追到门口,不解的问道,虽然他知道壮汉要去干什么。
“去县城!”
“夜晚不能过岗的,死亡岗有......”
中年人一下子叫出了声来。
虬须大汉无情的打断了掌柜子的话,斩钉截铁的讲道。
“老子不信邪。”
“可是...”
掌柜的还想说些什么,脸上满是惋惜,虬须大汉已经走了。
顿时,大堂内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不时有死亡的字眼飘进李苪的耳朵里。
李二紧张极了,拉了拉他的衣袖,撇了撇嘴巴,脸色惨白。
“怕什么,世上根本没有鬼怪一说,又何谈诅咒,再说了,我们夜晚又不过岗。”
李苪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拉着他上楼了,脸色肃然,无比严肃。
这个小镇不太平静,李苪暗道。
李二在房间内点起了蜡烛,这样的事他经常做,手法无比的娴熟,不过同时也意味着今晚恐怕又会是挑灯夜战了。
昏暗的烛光散射出雍黄的光线,烛火映衬着一青一少两个身影。
李二虽然劳累过度,但是经过众人的一惊一乍,却不免睡意全无,他瘫坐在凳子上,揭起一个杯子,倒上了一满盅,‘咕噜咕噜’的大口饮下。
“少爷,老爷治下怎么是这么一个奇怪的镇子,老爷难道不知道吗?”
他又揭开一个瓷杯来,也满上一盅,递给了自家主子。
李苪泯了口茶水,摇头道:“我也正纳闷这个问题,父亲从不信鬼怪一说,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治下出现这样的事端。”
英俊的脸上稚气未褪,他皱起了眉头,右手轻捻着瓷杯,目光逐渐深邃。
李二忽然的提起了劲,不过并没有开口,欲言又止。
李苪这个样子很少见,不过一旦出现了,那肯定就是遇到了麻烦事,他不想打扰少爷。
李二就这样楞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时间一久,见少爷仍然是无动于衷,他不禁的困乏了,打了个哈欠,改用手臂撑着脑袋观望,然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鬼神一说,就是人们目前的认知不能够解释一些自然现象,通常称之为非人力所为,最常见的便是白衣女鬼在半空飘荡,这个也是目前能够解释清楚的,每一个女鬼身后,都有一根局中人看不见的细线牵扯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正是这个道理。
“砰”
他陡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