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一挥手,除了掌柜的,其他几人都离开了大堂。
方至楼梯口,李二想往上去,却被李苪轻轻扯住了衣袖,穿过布帘,去往了后院。
“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李二咕喃着嘴,哀怨的说道。
“你是不是不想走了,还上楼去。”
李二一愣,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他就知道自家聪明的少爷有办法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
他赶紧追问道。
“跟着我来便是了。”
李苪淡淡一笑。
客栈内的两个伙计有一句没一句在前面走,后院,拐了个弯,往后厨那边去了。
“小二哥,过来下,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李苪回望了眼大堂,做贼似的轻声呼喊。
前面的两个伙计一同回头了,小老头用手指了指,示意店小二。
这小厮挠了挠头,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李苪二人身前。
他尴尬的笑了笑,从没有见过样貌如此秀气的男子,他其实第一眼看着也感觉神似女子,不过观其举止,谈吐,确实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大丈夫。
“客官,你叫我?”
“正是,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下小二哥。”
叫他小二哥实在是礼貌之举,这小厮分明同他一般大小,不过却多了丝稳重。
“你说。”
“这三道镇该属那个县管辖?”
“阜县呀。”
小二打量了二人几眼,这才开口道。
李苪两人相视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尤其是李苪,浑身一震。
“阜县县令不应该是李大人吗?”
“咦,你怎么知道李大人啊,我听说李大人到任不过三个月就调往临县去了。”
“那是什么地方?”
李苪不禁松了口气,然后突然的绷紧神经,不安道:“怎么去呢?”
“临县有济县和施远县,具体调往哪了,我也不知道,济县在阜县以左,施远县在其右边,总之必需要先行到达阜县。”
“爹在任上不满三月就被调离了?”
李苪在原地喃喃自语,小二哥已经走了。
“少爷,老爷调任了为什么也不通知一声?”
李二不解的问道。
李苪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平级调动又什么好说的,再说了这不是我爹的一贯风格吗,报喜不报忧。”
“走啦。”
“去哪?”
“客栈门口。”
“去哪里干什么?”
“看县太爷舌战村民。”
“咦,少爷,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看到的,路被封堵了,依靠县城做点小买卖为生的百姓自然要找他讨说法了。”
“回禀大人,门口有一群刁民叫嚣,要求见大人,开放前往县城的道路。”
“哼,一群刁民。”
县太爷猛地拂袖,摇晃着臂膀,怒气冲冲的奔向了客栈门口。
李苪二人到达门口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将客栈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落到了最后方,而且还陆续有从客栈内往后院迂回出来的商旅他么也希望早点去县城。
县太爷站在台阶上,左右各有四名衙役护着,黑着脸,手中动作的幅度很大。
李苪顺势望过去,这一大群村民中当以做点小生意的商贩居多,在他们周围的地方,有担子挑着的竹篓,还有挎着包袱的衣着华贵的百姓。
按理说这小镇虽然小,却也有大规模的市集,为什么每天还要起早贪黑的前往县城呢,他不明白。
“这位兄台,为什么镇上有这么多人每天都要赶往县城呢?”
他拍了一下前面这位仁兄,不明的问道。
“这有什么不懂的,甘州、凉州两府毗邻,最短的路程中间却隔了一个阜县,过往的商旅全都在此歇脚,人多了自然也就繁华了,所以商机也就多了嘛。”
“唉,不知我那一马车的货物怎么办,人家今天就要拿货,我这是失信了呀。”
中年男子懊恼,捶胸叹气。
“这位兄台,前往县城的商旅不都是在三道镇歇脚的吗?”
“现在是,以前可不是,自从一年前传出了诅咒...”中年男子说道兴起,突然止住了,摇头晃脑道:“罢了罢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下去,李苪也没有追问,他看了眼李二,面色不禁凝重了几分。
李二也是如此,不过他不是对诅咒而感到担忧,只是如今都不知道老爷到底在何方,这就意味着他们仍然是萍中浪迹。
而此时从县城的方向来了一名灰衣皂隶,正是方才被县太爷派出去查询沈霸的衙役。
他穿过了人群,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