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霸已经失踪了,这个问题也只有当事人或者他们背后的人回答了,也不一定能够回答。”
李苪忍不住的叹息,缓慢的推开了木窗,眺望阜县的夜景。
“他会不会死了?”
李二用手撑着脑袋问道。
“不好说。”
李苪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少爷,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明白。”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二突然的问道。
“你说。”
“少爷,我们为什么弄要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而且少爷你一无功名,二无身份的,我们无端的了解这件事,恐怕会被卷进去的,而且他们官府也不会让我们插手的。”
李苪回过身来笑了笑,俊俏的脸庞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惆怅。
“不知道。”
他只说了三个字,长叹一声。
李二哑口无言,望了这张熟悉的面容,他无奈的笑了。
“自从在客栈里我就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安心的去找我爹不行吗,两人开心的团聚。”
“我也在心底回答了自己,过去就好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我并没有义务查清楚此事,也没有能力来插手此事,卷进此案的每一人都不能独善其身。有时候我也放弃了纠察下去的念想,但是每当我想到一些不争的事实被深埋于海底,我于心不忍,情到深处会有绞心之痛,所以出于内心的执着,我必须让我眼前的一些不争的事实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
李二沉默了,正是由于性格使然,自家少爷必须会这么做,不过大部分也都是源于老爷的缘故。
他跟着少爷已有十年光景了,知根知底,老爷从县令一直做到刺史,少爷一直在老爷以及夫人身边读书成长,李二当然也是紧紧跟随,其中大小案子发生了不下百件,命案也不再少数。
老爷并不是神探,并不是每个案件都能够攻破,每当少爷蹲伏在老爷膝边时,总会问一些自己好奇的问题。
他为什么是凶手,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一些浅显的问题老爷总会如实的回答他,因为他不说少爷也会自己查到,不过遇到些关键性的难题时,老爷总会一脸严肃道,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这个时候,少爷就知道了,真相即将没入暗无天日的黑暗中,被封印。
“少爷,老爷要是知道了你对事情的真相如此的执着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苪摇了摇头,叹然的说道:“希望如此吧。”
两人开了两间客房,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的原路返回了,回到了那个接近真相的地方。
辰时初吃过朝食,两人便启程赶往三道镇了。
他们并不是最早的一批去镇上的人,不过清晨人也不是很多,他们两个走上小路,然后来到了分岔路口,直接往深处走去。
尽头处的路口杂草丛生,已经没过肩头,不过深入,反倒逐渐减少了,不多是分散的不均匀,而且由于水份的缺失,地面干裂到处都是荒凉破败的景象,并没有想象的茂密,完全符合北方的地理特征。
他们两人是有目的性的,所以直奔主题,俯身在地面探寻褐色的斑点。
不过奇怪的是,很长的一段路并没有发现的血滴,直到拐了一个弯,两人便停下了。
“少爷,你的判断出错了,有可能是偶然滴落的。”
李苪没有回答他,而是放眼眺望前方,确实怪异。
他喃喃道:“真的出错了吗?”
“那案发现场呢?”
李二问道。
“这里没有血迹,应该还在前面。”
“那我们...”
李二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次就不用去了,先回客栈再说吧。”
李苪拍了拍手,抖动着衣袖,又望了眼这条路深处的方向,这才回到了左边的小道上。
不多时,他们两人就见着了从镇上来县城的人,其中就有挑着两竹篓的老农,李苪同他打招呼,并且祝他生意兴隆。
过了岗,很快便见着了那个废气的茶棚,几名死者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应该是运到了县衙。
至于案发的那段密林,则是在最边缘的树木上贴上了官府封条,看来里面一定有文章,李苪暗道。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案发现场在密林里,那也就是说往这条路过来的人出于某种原因进去了,然后导致的死亡。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停下来的呢?
等到他们两人到达客栈时,已经过了午时,客人稀疏,几乎没有,就连一直应该在门口的店小二也不知踪影,他们就这样直接走进去了,掌柜的在拨弄他的账簿。
“咦,两位客官,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钱掌柜诧异的问道。
显然他认出了这两人,起身相迎。
“是这样的,我在客房内...”
李苪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