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么肯定?”
李苪不禁的问道。√
“他们六人是我...”刺史大人顿了顿,又说道:“他们六人是我刺史府的人,本官当然熟悉了。”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他呢,不惜将他重伤之后,又放血直至流尽为止,这种手法让人不禁胆寒。”
李苪皱眉的摇头,“我换一种说法来讲,凶手故意重伤王虚其倒地不起,挑断手筋其眼睁睁的望着自己全身的血液流尽为止,然后笼罩在恐惧中死去,案发现场定然是边滩鲜血,触目惊心。”
“没错,正如这位公子讲的一样,王虚倒在血泊之中,遍地血红,身下的绿草宛如树林中独树一帜的血草,形成了一片血色的小天地,我们得到报案后,是巳时左右密林中侦查的,那时候血液已经干的褪色了。”
连捕快都不免哀伤起来,盖上了白布。
刺史大人猛地一拍石床一角,气急败坏,不禁破口大骂道:“畜生,真是惨无人道。”
县令大人一惊,赶紧搀扶住刺史大人,连声安慰:“大人,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我们现在的要做的是及早侦破此案。”
刺史大人抬手,止住了动作:“那我们接下来的方向该往哪个方便侦查?”
“大人别急,侦破案件的方向无不有两个,一个是从尸体着手,第二个则是从案发现场入手,目前还有三具尸体没检查呢,等检查完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也不迟。”
李苪拱手说道。
“嗯嗯,吧!”
刺史大人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鼻息,看了县令大人一眼。
“先生,您请。”
刺史大人已经相信自己了,李苪不用在自己动手验尸,而且这本身就是仵作的工作,况且自己并非官府中人,每具尸体都检查一遍未免过于喧宾夺主了,避免这样的情形发生,他便让仵作小老头陈述验尸之后的各个细节了。
“大人看这具尸体。”
小老头走到了前面四张石床的边缘,第四张石床旁,揭开了盖住尸体的白布,赫然又是一具无头尸体。
就算他们几人在前面已经完整的见到了三具无头尸体,现如今再次见到一具无头尸体,都不免动容,腹中反胃。
这具尸体对比前三具尸体都还好一点,并没有出现极端的凌辱尸体的痕迹,很显然此人不是凶手们泄愤的对象,瘦削,也难以辨认出他的身份。
“腹部一刀,伤口长约两寸,并不致命,却影响行动;背后两刀,伤口浅窄,只是刚刚划过皮肤,没有影响,致命伤是在胸膛上的一刀,伤口从左胸一直延伸在腹部,导致死亡。然后还有多道细密的刀伤,却是死后造成的,没有痛楚。”
“很显然这具尸体没有泄愤,好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掩盖什么,所以死后得不得加上了几刀,似乎很不情愿。”
李苪苦笑的摇了摇头。
用包着白布的手又检查了几处很明显的伤口,已经胸口处的致命伤,如果不出他的所料,此人应该是在技不如人,或者是被夹击的情况之下,被人用刀砍死。
仵作检查的一点都没错。
“何以见得?”
刺史大人诧异的望着李苪。
“很简单,可以把这具尸体拿来对比一下我们检查的第二具尸体,不难发现,第二具尸体完全是发泄心中的情绪,所以在死者死后凌尸,砍了三十多刀,刀刀深入骨髓,凶手就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在一同个地方下手,以致于血肉模糊。”
“再看这具尸体,就似乎是制造泄愤的假象一样,小心翼翼的完成了凌尸,胸膛上几刀,腹部多刀,就连大腿上都有四刀,如此就能说明。”
李苪有证据的陈述道,他指了指死者的胸膛、腹部以及腿部。
又的说道。
“再者,我还有一个推断。”
凶手绝对是多人,似乎更像是一个团伙,这几人在相差很短的时间内相继死去,从这四具尸体上就能得出结论。
“王虚和这个人有可能是同一时间死亡,发出了惨叫声,惊住了被活活打死的那人,他进退两难,急于的寻找自己的同伴,然后就发现了另一人正在进行残忍的暴行,他再也忍不了,回头就想往出口跑,不料正好有人在等着他,以致于后面被活活打死。”
“嗯...团伙作案,胆子不小啊。”
刺史大人望向了吴大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吴大人身躯一震,内心苦涩,“大人,这...”
确实,在他的任上,所辖的范围内出现如此滔天的命案,如不侦破,最小也是罢官,若不济,他这个刺史也会连坐,官位虽然不至于丢失,但是在吏部的口碑以及名声就不怎么好了,仕途也就不能指望了,所以此案侦破至关。
“也就是说,王虚和这人同一时间死亡,其次是被乱刀的人死亡,最后再是想要逃离却被活活打死的人。”
刺史大人说道。
“也不尽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