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仵作小老头顺势揭开了后两具尸体上面的白布,赫然又是两具无头尸体,不过只看体型,只看表面就能够清楚的得知谁是谁了。
左边这具尸体略微饱满,衣衫褴褛,明显有死前挣扎的痕迹,应该与凶手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大人看这具尸体。”
仵作解开了死者的衣衫,震惊了众人,白白净净的肌肤上没有一处被凶器伤过的痕迹,淤肿的地方到不少,只不过相比在尸斑中呈现,还真不好分辨出来到底是尸斑还是淤肿。
“大人,想必您也清楚了,这具尸体表面没有一具被锋利锐器伤过的痕迹,唯一的伤口就是颈脖的切口处,就目前的证据来说,他是被割喉而亡,死后头颅被砍。”
刺史大人听完他的剖析,不禁沉默了。
“那这么说,这具尸体就是唯一一具完好的,体表没有的伤口?”
“正是如此!”
仵作拱手拜道,示意刺史大人自己在检查一遍。
方大人瞟了李苪一眼,把再次检查尸体的任务交给自己了,县令大人拉下脸来,虽有不悦,但是又无法言表。
李苪应了声,穿戴好白布手套,在其死者身体表面摸索,从颈脖到小腿,仔仔细细的检查透彻,看有没有隐藏的伤口,虽然他料到了不太可能。
检查完尸体,他又在颈脖的断口处仔细按压了一番,这才回过头来说道:“大人,正如仵作所说,身体上没有一处明显的伤口以及隐藏的伤口,可以催侧此人的致命伤在于颈脖,只不过凶手在切去死者头颅时,恰好去掉了致命伤口的一部分。”
“嗯...这具尸体就是阮近霖了?”
刺史大人问道。
李苪重新盖上了白布,回答道:“一点都没错,此人就是他们六人之首武功最好的阮近霖。他的死应该是被多人围攻,最后不敌这才被一刀割喉的,从他的尸体上就能看出,被多人围攻,凶手还无法近身,所以他的身体上没有一处外伤,最后阮近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导致割喉,就只剩下易元了,仍人宰割,最后团灭。”
李苪解释道,用手指向了最后一具尸体,也就是刺史大人口中的易元。
“之仁,你说的没错,阮近霖的武功高强,我极为的信赖,是我从老家小县城调任时一起带过来的,也并非是甘州人氏,跟着我已有数十年了,没见到在这里遭此横祸。”
刺史大人悲痛万分,望着白布不自觉的出神。
“方大人节哀,逝者已矣,我们应该尽快的找到凶手才是。”
他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息,挥手示意仵作。
李苪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已经盖上了白布的阮近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疑惑。
既然他是高手,多人围攻都无法近身,那他最后是如何的露出破绽被人一刀封喉的呢,他想不通。
“大人,这具尸体上的伤口较之前几具都有明显的差别,此人是被尖刀捅死的,腹部有两道两寸长,穿过背部的伤口,且都致命,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伤口。”
仵作一边指示尸体上的伤口,一边说道。
已经是最后一具尸体了,刺史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着尸体,而且还是这么死状恐怖的尸体,他实在提不起的兴趣来。
仵作遵命,盖上了白布。
李苪愣在了原地,无意中好像瞥见了什么,他揭开了尸体腿部的这头白布,站在后方看了许久。
“李公子,可还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县令大人走了过来,柔声的问道。
“没有什么发现,我就是在想易元的死法是不是过于简单了,就连泄愤的假象都没有做,这是为什么?”
“哼,李公子这是何意,难道你希望他们人人都应该惨死吗?”
县令大人拉下脸来,满脸的不悦。
“吴大人息怒,是我在执着于案情了。”
李苪抱拳,表示歉意。
吴大人还想开口说话,恰巧刺史大人的目光转过来了,平静的看这儿他们两人,吴县令欲言又止,猛地拂袖,就此作罢。
“之仁,尸体全部看完了,那我们接下里怎么办?”
刺史大人面对着一具具死状恐怖的无头尸体,慌了神,没有了丁点的主见,完全依靠于李苪。
“大人,尸体检查完后,我们应该前去勘察案发现场,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推断,破开诅咒。”
李苪拱手说道,把目光放到了吴县令身上。
吴县令一怔,汗颜的别过头去。
“很明显,根据推断,这六人确实不是死于诅咒,而是一伙极其凶残以及有组织性、有规律性且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团伙作案,意在装神弄鬼,掩盖某种真相,已到达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刺史大人眉头一挑,不免沉思起来。
“大人,下官无能这帮猖獗暴徒在本县凶残作案大人责罚。”
“扑通”一声,吴县令直接跪了下来,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