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双眼无神,目光呆滞,他瘫坐在太师椅上,顿时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质疑,不解,茫然,恐惧....
良久,刺史大人大手一拍,突然暴起。
“这个暴徒,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他厉声喝道,又接着吩咐:“吴大人,你立刻张贴告示,通缉悬赏沈霸,务必要尽快的将其捉拿归案,他可是本案的关键人物,身上一定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决不能让他落到歹徒的手中。”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
吴县令得令,晃动着衣袖,迫不及待的就出去了。
李苪一愣,心中不禁惊起了千层骇浪。
难道刺史大人与吴县令真的不知情吗?又或者自己猜错了,沈霸身上的秘密根本无人知晓,那这么说他仍然是一个人,没有被凶手控制住?
但是反过来一想,既然没有被凶手控制住,那么他的食物来源又是什么,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若是没死,就又发生冲突了。
李苪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息,很显然,有人在说谎。
沈霸到底在哪里,又成了一个迷。
他坐了下来,脑中思绪乱作成一团麻,理不清楚。
“之仁,那接下来怎么办?”
刺史大人犹豫不决,略有迟疑,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接下来该如何走下,若是往常,走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了,再往后恐怕又是那一句俗语,不了了之了,不争的事实又要没入黑暗中。
就算刺史大人不说,李苪也要告诉他的,其实他坐到刺史大人正四品这个位置上,历经大大小小的奇案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情形,他们的解决办法统一且有效,大都选择默认。
所以,如果李苪此时不站出来,最后都会以玄案而抛之脑后,不了了之就是它们的代名词。
“刺史大人,别担心,案子还有转机的余地,我们并非陷入了死局。”
李苪想都没想,直接脱口出,先不管到底最后能不能够破案,稳住刺史大人即将被动摇的内心是目前首要的任务,因为可能他的一句话,这个案子就被‘告破’,毕竟这个案件中的死者有三人是死有余辜,没有人会追责。
他对整个案件的线索绝对掌握,现在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李苪比人都清楚,他内心焦灼,只能期待着凶手露出破绽了。
“大人,目前我们还是要回转过来,寻找这六颗头颅的下落,以及阮近霖成迷的死亡地,消失的山洞也不能放过。”
李苪沉声,无比严肃的说道。
刺史大人一听,顿时拉下脸来,沉思般的坐回了椅子上,轻抚着胡须,似乎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刺史大人沉默了良久,半靠着身子,右手抚在木桌上轻打着节拍,似乎在下定决心。
不多时,他突然一顿,摆正了身子,挺直腰板。
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下定了决心,铮铮的回答:“行,没问题,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李苪应声点头,带着李二拜别了刺史大人,恰出县衙时碰见了吴县令,两人简单的打了一番招呼,李苪到没怎么回应,他的脑海中有许多问题一直在萦绕。
两人从县衙出来,此时太阳落山,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夜幕又要降临了。
李苪抬头仰望,喃喃道,已经戌时了。
洪福客栈就在县衙的斜对面,他望了眼客栈门口,然后又低下了头,一步步的挪动脚步。
他一直沉默不语,背着手,就连步伐都略显沉重,李二不忍心,但是又不能打扰他。
及至客栈,李苪没有停下脚步,一个劲的往前走去,李二赶紧拉住了他。
“诶,少爷,别走啊。查案固然,但是也得有一个前提嘛。”
李二怒了努嘴巴,微屈的说道。
“你饿了?”
李苪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
李二笑而不语,挠了挠脑袋。
“你还真别说,我也饿了。”
李苪耸了耸肩,自顾的走向了角落的一张木桌。
李二愣在了原地半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已经坐在凳子上李苪,满脸黑线。
“少爷,我还真以为你不饿呢?”
李二戏谑的问道。
李苪没好气的笑道,白了他一眼:“能不饿吗,都一整天了。”
李二没有说话,他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现在一想,确实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撑着脑袋搭在了木桌上。
店小二过来,自觉的先满上一壶茶,然后问道:“两位客栈,要点什么?”
“随便来几个小菜吧,要快点,我们还有急事要去办!”
“好嘞!”
店小二满口答应,快步的离开了。
李二趴在木桌上,琢磨着似乎听到了什么,惊愕的起身,茫然的问道:“少爷,我们还有什么急事要去办?”
李苪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