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来到了第四天,仍然没有丝毫头绪。
这一天,没有人来叫他们俩,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不过李苪并不知道今天刺史大人的具体安排,如果按照他的意思下去办,今天又是岗上的一天,今天注定无功而返。
李苪来到县衙,借了两匹马,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准备再次去到三道镇,更加深入的调查神秘消失的山洞一事。
只要是提及山洞,刺史大人的神经格外紧绷,满口应了下来,半个‘不’字都未曾吐出来,因为他知道事已至此,也只有李苪能够挽回一些局面。
刺史大人问他,今天该做些什么。
李苪不想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目前案子的进展以及目前的局面,只能以静制动,寻找他们的破绽是最为稳妥的。
刺史大人脸上阴晴不定,迟疑的点头,同意的李苪的说法,于是派人直接性的驻守山头。
李苪建议,故弄玄虚,搜山。
刺史大人又问道,这个问题是他单独问李苪的,撇开了吴县令,李二也不例外,他问:“可以确认凶手的身份吗?”
“凶手不止一个,他们是一个团伙,有组织性有纪律性,还有明确的目标,身份很难确定,但是总的来说,他们一定在阜县周边,非常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地势,而且对甘州的人文也很了解,至少在阜县这一带生活了十年之久,有可能隐藏在县城中,或者隐藏在某个山野中,有一点毋庸置疑,他们都是高手。”
“那按照你这么说,他们生活在这一带,蛰伏了数十年之久?”
刺史大人不解的惊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他们确实在此处生活了许久,是不是这一个秘密而蛰伏的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有太多谜团没有解开,过早的下结论可能会掩盖一部分真相,况且他目前得到的线索本就有限。
刺史大人陷入了沉思,已经开始琢磨他的话了。
临走时,李苪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两人之间充满了火药味,刺史大人望着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愤愤不平。
“方大人,我们与真相之间只差一个沈霸!”
巳时出城,一个时辰后,又回到了三道镇。
即使命案还未被攻破,迫于生计,小路上,熙熙攘攘的全是来往的百姓,以小商贩的村民居多,像李苪他们二人骑乘马的还是少见。
及至客栈门口,李苪伸出脑袋往里张望,店小二正在收拾饭桌,后厨的伙夫也在帮忙,掌柜的在桌案上捣鼓算盘,左指轻快的拨弄,打着‘嗒嗒’的声响。
还是店小二最先注意到的他们俩,小声惊呼的迎上。
“诶,是你们两位客官,您怎么又回来了?”
店小二娴熟的将袖口上挽,抹布搭在了右肩,热情的问候道。
此时,掌柜的和伙夫闻言也凑了过来。
正眼一瞧,略有眼熟,想了想,这才开口,不解的问道:“您两位不是跟随大人去查案了吗,这又是闹哪一出?”
“钱掌柜,小二哥,你们二位竟然还记得我们两人。”
李苪拱手,往前一推,笑呵呵的说道。
“当然记得了,一位相貌俊俏的少年郎,身旁跟随的青涩面容的书童,你们二位可是在两位大人面前出尽了风头,想忘记都难哟。”
钱掌柜笑开了花,两颊臌胀,涨红了脸。
“钱掌柜客气了,我只不过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不足挂齿。”
李苪淡然一笑,掌柜的没再接话,将他们两人迎进了大堂内。
店小二与后厨的伙夫去收拾了饭桌了,掌柜的则是应李苪的要求,同坐一桌。
他没有标明此次前来的意图,不过掌柜的是何等的精明,一样便瞧出来了,并没有点破。
“不知公子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斟上茶,正事这才开始。
李苪二人相视一眼,笑道:“掌柜的,你心里应该清楚每次官府的人来找你,是什么。”
掌柜的一听,官府的人,心里疙瘩了一下,默然不语。
“案子还在查?”
掌柜的默认了这个问题,不过并没有着急的步入正题,而是略显担忧的反问了一句。
李苪厉声指出,案子一天不破,那就永远查下去。
掌柜的两眼放出精光,心中无比崇敬,不过转而一想,却又略显低沉,显然释然了。
“李公子,你有何吩咐,尽管说。”
掌柜的一咬牙,似乎豁出去了。
李苪盯着他看了几眼,不动声色的笑了,他当然知道掌柜的葫芦里卖的啥药了。
此案一旦查的水落石出,诅咒也不攻自破,夜晚不过岗自然而然的土崩瓦解,所以相对来说,客栈每天的生意都会在无形中缩水,对于每个生意人来讲,或多或少都是损失,这也是掌柜的不愿意看到的。
“钱掌柜,积极配合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