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有了,故事都有的地方,显然掌柜的讲的不够生动。
“那我再问你,吴县令为什么要选择扶持你这一家客栈,可有什么缘故,又或者说你们之间有过什么约定?”
“哎呦,李公子,你这是怀疑我与县令大人勾结不成?”
掌柜的内心疙瘩了一下,不禁惶恐起来,表情苦涩,两手交叉,拍打了多下。
“说实话,县令大人要我这一家客栈独大,我也想过很多的理由,也问过县太爷,县太爷说因为我是阜县人,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一定要留人住宿,避免命案再次发生。”
李苪点头,也同意了这个说法,又追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留人住宿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
“还能有什么,当时案子毫无头绪,一点进展都没有,无从下手,搁置了许久,才有了这个保守折中的办法。”
掌柜的回头望了眼大门的方向,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见一样。
“你知道当时死者的死状吗?”
李苪想了想,紧张的问道。
“我没有看见,但是听别人说起过。”
“说来听听。”
李苪似乎来了兴趣,双眼放光。
“七窍流血。”
掌柜的只回答了四个字。
“就这么简单?”
李苪诧异的问道,这个回答实在是太过敷衍。
掌柜的呵呵一笑,难为情的说道:“我也是听村民说的,并不是亲证者,当时村民描述死者的特征就是七窍流血,暴毙于岗上,身体上再无其他伤口,众人惶恐,对这个案件只字不提。”
总的来说,当时的线索也是少的可怜,而且分外模糊。
“那谁是当时的亲证者呢?”
“报案人是谁我已经忘记了,但是过山洞,又参与了认尸的人,好像是...是...”
掌柜的想了一番,将小镇上的村民全都过了一遍,惊呼道:“七叔,对,七叔,镇上的人都叫他七叔。”
“七叔?他资历很高吗?”
李苪明显愣住了,他好像在那里听过这个称呼。
“不知道,他是乡里某位地主的儿子,排行老七,后来家道中落,成农民,居住在小镇的某个角落,以买豆腐为生。小镇上有个有钱的财主一直叫他七叔,于是我们也跟着一起叫他‘七叔’了,实际上没有什么资历。”
李苪点了点头,找掌柜的要了七叔居所地的所在。
他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掌柜的,你确认这七天之内没有人上过山,白天也没有?”
钱掌柜也再次肯定的点头,叹息道:“出了这档子事,谁还想要往山上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万一触怒了鬼魂可就不好了,村民都说,死去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李二撇嘴一笑,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怕,毕竟捣毁了别人的灵堂。”
李苪望了眼李二,又铮铮的看着掌柜的。
“别啊,这位爷,我可什么都没干。”
掌柜的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回答。
“钱掌柜,你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很难构成线索。”
李苪沉声,表情异常严肃。
“怎么了,你们也查不出来?”
掌柜的惊愕的望着他们俩人,脸上阴晴不定。
李苪缩了缩鼻子,竟然无力反驳,泯茶,却发现杯中已经干涸了,黑着脸,斟满了一杯,赌气的一口气全喝了。
“怎么查不出来,就差一点点了。”
李二挺起了胸膛,越发的自信。
李苪望向了他,手中摇晃着茶杯。
“那就好,我就说李公子聪明,比县太爷要聪明多了,这起命案一定会攻破的。”
掌柜的拍起了胸膛,老脸泛红,笑开了花。
李苪无比汗颜,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摇头。
其实对于案件,他比人都要清楚,如今更是陷入了死局,被迷雾重重笼罩。
“唉,李公子不必谦虚,这几人死的太惨了,眼睛...”
“等等!”
李苪坐直了身子,突然大声喝道。
掌柜的内心疙瘩了一下子,心想,这又是怎么了?
“你接着说!”
他铮铮望着钱掌柜,眼珠暴起,分外狰狞。
钱掌柜有些毛骨悚然,颤抖的问道:“李公子,是不是小的说错了什么?”
李苪面无表情的摇头,激动道:“你说的很对,接着说下去。”
被李苪这么一鼓励,下一句话若口而出:“李公子,你一定要替他们沉冤昭雪啊!”
“慢着!”
李苪又打断了他的话,冷酷道:“不是这句话,原来的一句。”
掌柜的纳闷了,愣住了,不敢多说话。
见他这副模样,李苪急了,直接起身,俯身强调。
“你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