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人在说谎?”
李苪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没有人说谎,那又是什么?”
李二想不明白,很显然两种说法之间出现了冲突,取其一,肯定就有人在说谎,但不知为何,李苪不敢肯定。
“掌柜的说有脑袋,店小二说没有脑袋,那到底是有脑袋,还是没有脑袋呢?”
李苪与李二走在小镇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显得无比沉重。
李二在他的身边一直念叨着,不过李苪自顾的思考问题,充耳不闻。
“你刚才说什么?”
李苪双臂环抱,突然止住了脚步,茫然的望着李二,铮铮的问道,接着又往前走去。
“额...”
李二首先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
“少爷,他们有人在说谎?”
李二紧张又略显兴奋的惊呼。
李苪没好气的摇头,轻笑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等听闻丁富的说辞再下结论也不迟,我想我们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丁富的说辞?”
李二想了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丁富的说辞,死者应该是无头尸体,照这样,他们又会无功而返。
李二当即表示了不解,疑惑道:“丁富的说辞总是千篇一律,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找他,我觉得应该向掌柜的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才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钱掌柜所掌握的信息已经穷尽了,我们应该追溯他所获得信息的源头,更加深切的去掌握更多有效的信息,就像一年多以前山洞的亲证者,七叔;丁富更是本次案件的重中之重,如果不是从他这里得到的信息,恐怕小镇上的村民对死者死状的编造将会更加的离谱。”
李苪一顿,方才止住了脚步,往左瞧了瞧。
赫然出现了一条不大的巷道,恰好仅容两人并肩通过,也不显尴尬,还未等李二作答,李苪便自顾的走进去了。
从钱掌柜那儿得到了七叔的店铺所在,先是走到一条不大的暗巷前停下,穿过巷道,来到一条小街的中间部分,走上头,方要走出小街时,可见另一条巷道,拐进去,十多米的距离,便是七叔的豆腐铺。
角落亦称之角落,独以偏僻居之。
豆腐铺是他家,也是他做生意的地方。
李苪方才抬头,‘豆腐铺’三字便映入了眼帘。
砖瓦房门口搭有简易的木棚,一旁是自己搭建的木桌,只有一张,放有四个木凳。
钱掌柜已经告知他了,此行是不会见到七叔的,他每天都会把自家的豆腐抬到县城中去卖,经常是满载而去,满载而归,时间也不确定,至少酉时之前见不着人影。
门口不见人影,应该是在家中。
李苪抬头,往大门内张望。
不多时,便出现了一位年龄颇大的中年妇人,他端着簸箕走出了大门,动作迟疑,眼神略显慌乱,警惕性极高。
一头花白的头发,因汗水两鬓湿湿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是疲惫。
小镇上出现这么一位穿着气质的公子真是少见,所以妇人并没有习惯性的叫出‘来碗豆腐花’,而是诧异的问道:“公子,有何贵干?”
“我想找七叔。”
李苪拱手拜道,很有礼貌。
麻衣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俩好几眼,迟疑的回答:“公子,你找拙夫贵干?”
“大婶,您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七叔商量下与县令大人作证一事,还需细谈。”
李苪一脸笑意,轻松化解了妇人对他们两的敌意。
妇人对此事想必也有所耳闻,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若有所思道:“拙夫外出,未曾归来。”
“那行,在下告辞,叨唠了。”
李苪笑了笑,带着李二迅速的离开了。
他不知道李苪的用意,明知道七叔家,不过也难怪,事态紧迫,必须如此,有时候运气在生活中也占很大一部分。
不过说到运气,当属赌坊。
走运时,赌什么,就来什么;背运时就恰恰相反。人们总是愿意高估自己,艳阳高照就认为时来运转,却恰好中了那句俗语,十赌九输,家毁亡人。
大门两边开,有进无出,中间一层黑布罩之,书之曰:“赌。”
这是一个靠运气活命的地方,里面嘈杂喧闹,热闹非凡,大多是地痞流氓的瘾君子,靠着一朝发财的遐想来麻痹自己,于此醉生梦死。
坊中规模很小,设有一大桌和两小桌,到处都挤满了人,被围的水泄不通,难以见缝插针。
小镇的村民富裕了就是不一样,随之而来的就是腐败与糜烂的气息,萦绕在坊中,压得人透不过起来。
丁富今天的运气怎么说呢,他来赌坊玩了大半天了,运气恰好持平,手中的资本也一直在不输不赢之间徘徊,已经持续了十几把了,上一把赢,下一把绝对会输。
丁富愤愤不平,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