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也得信啊!”
老成中年人低声了一句,叹然的说道。
李苪眉头一挑,看了七叔一眼,他心里很清楚七叔所说的话,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荒诞。
“那之后呢?这个案件做如何处置?”
他接着又问道。
当天我们被县太爷给赶了回来,回来之后就召集大家通知了此事,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既然官府什么都查不出来,也只能认栽了,于是一致决定按照官府的做法服从,夜晚不过岗,从此绝口不提此事,成镇上的隐秘。
时间一久,此事就渐渐的被掩埋了,这起命案最终也无疾而终,接下来依次无辜死掉的十多过岗的人,他们也不信邪,大都是外地人,那官府就更加不会理会了,直到前些天,死了六名官差,这才引来了府衙的大人,要不然,这起命案照我说也是一个无头命案。
“你们啊...”
七叔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全部呈现脸上,惆怅的摇头。
“七叔,您但说无妨。”
李苪笑了,心中不自觉的明朗起来。
他了解七叔的意思,活了大半辈子,余生只求安稳。
“现在有头绪吗?”
七叔没有按照李苪的意思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目光茫然,近乎于失望边缘。
李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已经理清头绪,却不知如何查起,按理说如实回答,但是望着他茫然的眼神却又于心不忍。
“对于这个案件已经理清了头绪,就差明确的方向了。”
“那就是说案件目前毫无进展?”
七叔这人比较直接,从谈话之初到现在,他的脸上没有浮现过一丝笑容,全是惆怅的担忧之色。
李苪并没有立刻接话,七叔替他回答了。
“想想也是,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来了解一年前的事了。”
李苪汗颜,不敢直视中年人的目光,转而望了眼李二。
“那您对一年前的事还了解多少?”
他无意的问道,希望可以从七叔这里得到更多的线索。
七叔站起身来,漠然的摇头。
“知道的都跟你说了。”
意料之中的事,李苪也没有过多的失望。
“那这次的案件呢?”
李苪念头一动,又赶紧问道。
“一无所知。”
七叔摇了摇头,又赶紧加了一句:“你们可以去找丁富,这小子说不定知道一些线索。”
李苪一愣,眼珠碌碌的装个不停,很显然,七叔也是丁富眼中的第二种人,听到了第一个关于死者的说法,与掌柜的不谋而合。
他背过身去,佝偻着身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这样啊!”
李苪犹豫了片刻,是时候说再见了。
“七叔,晚辈叨唠了。”
李苪同他告别,起身就要走,突然间,七叔陡然转过身来,铮铮的望着他们二人,低声道:“这案件我一无所知,一年前的事也告诉你了,我还知道十几年前的事,不知公子可否有兴趣听?”
李苪一怔,诧异的回望,显然吃惊不小。
“有劳七叔了!”
他施了一礼,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十七年前?”
七叔疑惑了,茫然的摇头。
“十六年前。”
“乱葬岗?”
李苪头脑迅速的运转,眼睛一瞪,脱口而出。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七叔轻咦了一声,显然吃惊同样不小。
“钱掌柜告诉我的,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没有半点的怀疑。
“您还知道十六年前发生的事?”
李苪率先问道。
“略知一二,就是不知道能否帮得上你,毕竟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所以我才一直隐藏至今。”
七叔陷入了沉思,仿佛回到了那个大刀阔斧的年代,尘土飞扬,鸟兽狂奔。
不出李苪所料,七叔也正是当年开辟小路的开拓者之一,带领着村民通往了县城。
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从小镇打通了两条通往县城的小路,本来想着一去一来,可是这左边的小路太过曲折,所用时间远远超过了右边的小路,显而易见,明白人都知道往哪边走,左边这条路就荒废了。
十六年前的某一天,那一天天气与往常相比,较为极端,一大早就是狂风大作,倾盆暴雨,到了午时后,却偏偏晴空万里,太阳热辣。
雨后的树林,空气新鲜,野兽欢腾,流窜在密林间,有时还能蹿到了小路上,惊吓路人。
小镇上的习俗,一年一次大狩猎,意味着今年的大丰收,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揭不开锅了,于是我就偷偷的摸进了树林中。
刚开始小心翼翼的什么也没见着,而后来逐渐放开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