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苪的推测完全符合案发经过,符合到刺史大人的内心都要被动摇了,甚至怀疑李苪就是杀人凶手。
哎,李苪他们二人似乎没有场的证据。
刺史大人暗道,转而一想,突然不动声色的问道:“之仁,你们二人昨晚夜宿的客栈吗?”
“并没有。”
李苪如实回答,眉头不展,扫视着姚氏以及丁富二人,暂时还没有目的性的察觉到刺史大人的意图,方才抬头。
刺史大人愣住了,轻咦了一声,赶紧追问道:“你们夜晚在哪?”
“回禀大人,我和李二两人亥时左右出发前往岗上,不料途中遇见了装神弄鬼的人,恰被此人引进树林,意外的昏迷在了树林内,今早才被赵捕头寻得。”
李苪对上了刺史大人的目光,表情严肃的回答。
“亥时城门早已经关闭,你为何还要出发?”
刺史大人抓住了一个关键点,诧异的问道。
“大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是去岗上。”
李苪沉声,又强调了一遍。
“去岗上?”
他试探性的问道,八字眉往下沉,眯着眼睛笑,像只伺机而动的老狐狸。
李苪脸色微变,并没有立刻接话,内心陡然一沉,已经预料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了刺史大人此话何意,如若再做隐瞒恐怕会得不偿失,这个时候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抓贼。”
李苪肯定的回答。
刺史大人与吴县令不明,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两人,摆出一副看你怎么狡辩的架势,戏谑的微笑。
“抓盗窃山头秘密的贼。”
他肯定的又说了一遍,李苪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的解释太过多余。
“你接着说。”
刺史大人瞟了眼吴县令,眉头不展,愁云密布笼罩心头。
山头的秘密牵动着他的神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方大人,如今卯时左右的割喉案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凶手整晚的待在山头,定然有所企图,他们有恃无恐,依仗着自己可以短时间的穿梭于山顶与山脚之间,堂而皇之的挖掘这个秘密。如果我们大部队一起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临时决定我们两个人去蹲守,争取早日破得山头的秘密...”
“放肆!”
刺史大人一听,脸色渐变,由黑转红,陡然探出右手,指在了李苪的鼻子上,勃然大怒的咆哮。
“抓盗窃的贼,我看你就像是盗窃秘密的贼。”
方大人老脸憋得涨红,怒视着李苪,指尖已经戳到了他的鼻尖。
李苪没有动,眼神一凝,死死的盯着他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李二身躯猛地一怔,不由得诚惶诚恐起来,轻轻的拽着李苪的衣袖,咬着嘴唇直哆嗦。
他心里有数,自己的话越描越黑,只是因为触及到了山头的秘密,这才牵动了某人的神经,于是他就暴跳如雷,极力的想掩盖。
众人皆是一惊,没曾想,刺史大人身边的大红人转而一变就成头嫌疑犯,明白人想了一番,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就是两人前后几句话而发生的事,显然问题就出在这。
丁富作为嫌疑人不敢正大光明的扫视,只能用余光瞥几眼,心中大骇,如海浪般汹涌澎拜。
刺史大人指责李苪,官府的人心里明白,懂得人情世故的他们心里明白,这是恼羞成怒之后的愤慨,只有姚氏瞪大了眼睛,欲要发作,毕竟李苪转瞬间成头嫌犯。
“大人,息怒,李公子破案心切,一时愚钝,可以理解,还望大人海涵。”
吴县令几乎是在刺史大人出言指责后的第一时间替李苪辩解的,不管他是何意,总之他不相信李苪会作案。
刺史大人的指尖一直停留在鼻梁上,心中澎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发出了重重的鼻息,升腾了热气。
茶棚内气氛紧张,似有一根箭搭在了弦上,得不得放。
李苪岿然不动,眼中闪射着精光,如有闪电冒出,击向了红脸中年人。
刺史大人实在承受不住李苪这样质疑的目光,因为他眼中不够明亮,糅合了沙子。
他嘴唇一动,猛地拂袖而下,背过身去。
“方大人息怒,小孩子年纪轻轻的不...”
“不用说了,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解释你场!”
刺史大人略微偏头,背着手打着节拍,漠然的说道。
“大人,您怀疑我?”
李苪不解,叹然的回答。
“没错,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有作案的可能。”
刺史大人望着他,上下扫视一番,鄙夷的说道。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为一个头嫌疑犯啃声,姚氏睁大了眼睛,目光落到李苪的身上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李苪深深的瞟了他一眼,内心苦涩,惆怅的直摇头,他越发的看不懂眼前的这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