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大概是去年六月,也是冯流儿与阿晓两人刚好上之后的第六个月,同时距离岗上闹鬼已经过去了四个月的时间,但是我们大多数人并非亲眼所见,所以心里仍然存有一丝期待,或者说是好奇。
恐惧也好,好奇也罢,总之六月中旬的时候,冯流儿与阿晓两人约定,在某一天的夜晚偷偷摸进了树林内,当初的想法并不是抱着一探究竟的心理,而是奔着捕捉萤火虫取闹玩耍而去的,这样一说,心里就坦荡了很多。
即便这时候已经陆续有十多人因夜晚过岗而无故死亡了,他们俩人还是半推半就的了树林中,想着不深入,就在边缘地带。
夏日天黑的比较晚,从树林到完全天黑,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只要是天黑,就意味着到了亥时。
夏日的树林里,微微徐徐人神清气爽,两人玩累了就坐在草坪上休息,相互诉说着心里话,不自觉的忘记了时间,以致于到了夜半,接近子时。
当两人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准备起身回家时,树林内忽然燃起了零星的火光,距离很远,只是看见了模糊的几个点,向着深处游动。
树林深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座不知名的山头,同时那个诡异消失的山洞也浮现在了脑海中。
事出有因,冯流儿与阿晓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认为既然撞见了,为何不一探究竟,两人蹑手蹑脚的准备跟着火光,往树林深处进发。
就在此时,最前面的一点火光已经不知为何的消失了,而后的火光也在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冯流儿果断决定,此地不宜留久,拉着阿晓立刻离开了。
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出现的人都值得被怀疑,他们也被冯流儿贴上了凶手的标签,这一晚的所见所闻,他们两人没有对人说起。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隔了一天的时间,到第三天夜晚,他们两人约定再次摸进树林内,相同的时间里,出现了相同的事,这晚相安无事,冯流儿与阿晓就不淡定了,一连过去了十天。
这下就矛盾了,到底该不该说呢?
他们两人实际上并没有证据,仅凭火光还不能够确定是人,于是乎,决定以匿名写信的方式,投到了县衙内。
县太爷对此事极为上心,就在他们前一脚刚踏入客栈时,后一脚,县衙的官差就来调查此事了,有人匿名举报,特来询问此事。
钱掌柜一问三不知,最后是无疾而终,赵捕头强调不要让他家老爷难堪,夜晚决不能让人过岗,官差是不会整晚整晚的守在岗上的,如果他家老爷受到上头怪罪,掌柜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尽管如此,官差们还是根据我们在信中的线索,当晚在树林内进行了一次清剿行动,竟然一无所获。
没有抓到凶手,他们俩也不敢往岗上跑了。
岗上的风平浪静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对于诅咒已经是深入人心,冯流儿与阿晓对此事也逐渐遗忘了,深埋于心底,直到前不久,有一位外地来的商人,急需过岗,这才出现了岗上闹鬼,白衣女鬼破诅咒的说法。
这一说法是说此人被吓昏,第二天醒来时出现在了距离县城不远处的郊外。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冯流儿在客栈内得知了这一消息,立马通知了阿晓,先一步赶到树林,准备寻得更有利的证据。
但是令他们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位外地人走在小路上,心中想着诅咒一说,越想越不对劲,于是乎就想到树林的边缘地带休息几个时辰,等到天色微亮再做决定。
是这个外地人自己发现的他们两人,阿晓假扮的女鬼就在树林内转了几圈,这位外地人自己就给吓昏了。
第二天出现在距离县城不远处的郊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冯流儿想,若非就是增强诅咒的玄乎性吧。
说到此处,李苪的神经不自觉的紧绷起来,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冯流儿与阿晓是最后看见他的,李苪相信,他们两人一定去过岗上找沈霸。
“你们两人的初衷并不是救人啊?”
李苪诧异的问道。
“起初我们并不清楚诅咒是个什么概念,对凶手更是一无所知,救人实在是无能为力,直到第二次我们才有所警觉,第二次也是非常诡异的一次。”
冯流儿叹息道,惆怅不已。
“第二个过岗的人是...沈霸!”
他紧张了,脸色微变,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可能就是关于沈霸最后的线索了,李苪在心中不停的念叨,冷汗直冒。
沈霸连夜过岗,是偶然的,同时也是冥冥中注定的。
同样的方式,冯流儿通知的阿晓,一早就去了树林内埋伏。
那天戌时正,还是黄昏时分,沈霸来到了岔路口,冯流儿一路尾随,然后蹿进了树林中与阿晓汇合,同他叙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黄昏时分,光线渐暗,视线虽然很模糊,但是依然能够辨清前面不远的事物。
冯流儿以为自己看错了,不停的揉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