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
冯流儿与阿晓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不敢确定,但是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李苪望着空荡荡的茶杯,心中满是涟漪,“就差一个谜团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他眉头紧皱,迟疑的摇头。
冯流儿与阿晓相视一眼,心中刚刚燃起了火苗也黯淡了不少,仿佛置身于空地上,随风摇曳。
“这起案件的关键人物,沈霸?”
“传言他已经失踪了?”
“没错,他确实是失踪了,被凶手给藏了起来。”
李苪重重的呼了口气,背着手转过身去。
“沈霸的出现很古怪,消失的也很诡异。”
冯流儿诧异的摇头,凑到了李苪的身旁。
“为什么这么说?”
李苪笑着问道,望了他一眼,坐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着行踪诡异,太过蹊跷,就像是背负着什么秘密一样。”
“有道理,所以他就失踪了。”
“没死吗?”
冯流儿赶紧追问道。
“不知道,这种情况离死也不远了吧。”
“沈霸为什么要直接往那条荒废的小路上走呢?”
阿晓思考了一番,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冯流儿回答不上来,看向了李苪。
“左边的小路上只有一个明显的乱葬地,他是去哪里吗?”
李苪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诧异的问道。
“乱葬岗,他去乱葬岗干什么,大晚上的怪吓人。”
单是这三个字眼,阿晓就不免浑身一震,毛孔竖立,听起来就感觉怪渗人的。
“乱葬岗全是尸体,如今都变成白骨了,连个坟头都没有,他去哪里完全没理由啊。”
“会不会就是去县城呢?”
李苪笑着摇头,他敢肯定沈霸就是去乱葬地的,因为他知晓乱葬地形成的完整来由,而且心里也有了一个推测,乱葬地里面躺着的尸体,绝对和沈霸脱不了关系,甚至他直接联想到了七叔那天看到的两方追杀。
“沈霸是一个外地人,途径此地,突遇岔路口,正常人都会停下来简单的理性分析,那时已近黄昏,天色虽暗,但是还未黑,他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两条路的不同情况。”
“沈霸经过此处的情形完全不同,他充耳不闻,直接蹿进了左边的小路,还有一种可能,因为后有追兵,他来不及多想,直接选择了左边较为荒僻的小路逃跑。”
“第二种可能太过勉强,毕竟他是外地人,而且后有追兵,在这种情况下更要慎重考虑,停下来理性的分析才是人之常情的事,这一点我们可以根据后六个官差的行踪能够证明。”
李苪有理有据的分析,又说道:“跟你们透露一点,后面追来的这六个人,恰好也是外地人,突遇岔路口,他们六人就停下来了简单的分析了一遍,两人一组往左边追去,四人一组往右边追去,这才是正常情况。”
“那沈霸他是...”
冯流儿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李苪的分析实在是太了,不容反驳,也无理反驳。
“沈霸是外地人不假,但是他曾经来过一次,或者说曾经来过多次,于是乎这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那他去乱葬地干什么?”
冯流儿问道,如果真是这样,几年前的事,现在一想,真是细思极恐,头皮一阵发麻。
“不知道,或许这也正是故事的开始。”
也不尽然,故事的开始应该要回溯到十六年前,小路修成的第三个年头,甘凉王起兵谋反的后一年。
不知不觉,在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甘凉王这三个字眼。
案件已经来到了高潮,又过了一会儿,冯流儿与阿晓两人就走了,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线索,李苪已经在心中圈定了犯罪嫌疑人,至于沈霸的下落和他背负的秘密已经不了,至少对于这个案件的定夺显得不那么了。
他现在只需要破开一个谜团,收集到有利的证据,真相就会浮出水面,李苪思考了一番,明日一早还要去一趟山头,解开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凶手上下山头的谜题刻不容缓。
李苪在房间内独坐了许久,根据目前所得知的线索,他在脑中仔细的过了一遍案件的起始以及经过,和死亡人员的身份及其背景,尤其是还未解开的谜团,甚至十六年前七叔曾经目睹的那件事,他也仔细的回忆了一遍。
直到夜幕降临,冯流儿将饭菜送上来后,李苪这才停止了思考。
天上是无比皎洁的蔚蓝色,只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缓慢的流动。一轮冰盘般的素月恬静地倚在那深邃的苍穹中,倾泻着她那淡淡的光芒。那样的朦胧,如此的诱人,幽静的月夜,在夜的帷幔中踯躅,寻觅着她那落日的余晖。
不同的地方,同一轮圆月,思念着不同的人。
在故乡,烟柳画桥之地,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