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怎么也没有怀疑你,刘班头,你隐藏的太深了。”
李苪审视着刘纪,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隐藏什么了?”
刘班头不明,茫然的在大堂内转着圈子,就像是只跳梁小丑,注视着局外人,局外人也是如此,看把戏一样的着他。
李苪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背着手在房间内踱着步子,又自顾的说道:“想要注意到你真的不容易啊,我一直在琢磨你在这件案子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我始终想不通。”
“直到我跳出了这起案件来看待你,刘班头,你扮演的角色这才逐渐浮出了水面,割下死者头颅你是逼不得已的事,若非如此你完全可以将案件撇的一干二净。”
“李苪,你这话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了吧,我刘某人自问,平时对你不薄啊,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李苪,你的做法令刘某人心寒。”
刘班头板着脸,背起了手来,将头别向了一方。
“之仁,不是本官说你,破案虽然已经是迫在眉睫,但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凡事都得拿出证据。”
吴县令说着便上前一步,目光阴沉,冷冷的叱问。
李苪略微汗颜,别有深意的看了刘纪一眼,然后缓慢的转过身来,拱着手朝着吴县令拜了拜,表示歉意。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丁富,你说一下你报案时的具体情况。”
刘纪眼神一凝,不禁沉默不语的细细听着。
“是,李公子。”
“小的前往县衙报案,走的很快,来到县衙门口时,恰好瞧见了一个衙役从县衙大门内出来,与小的擦肩而过,当时很急,我还没看清此人,正想叫住他,一转身却以不见踪影了,只好唤来了看守的衙役,经过衙役的通禀,赵捕头很快就出来,于是我三言两语的向他禀告了发现尸体这件事,后来我才发现,先前与我撞面的原来是刘班头,事后我也没有多想。”
“丁富,你形容一下赵捕头的速度有多快?”
李苪眉头一挑,突然间的问道。
“啊?”
丁富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向了李苪严肃的面容,他立马开始思考起来了。
赵捕头陡然间的睁开了眼睛,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李苪,然后便释然了,在这个青年身上,他看到了无限种可能。
“这个...”
丁富犹豫了,不擅长用词的他到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怎么说呢?”
他迟疑了片刻,突然想到了,小声惊呼道:“前后不过擦汗的时间,我怎么会注意这些呢。”
李苪笑了笑,并没有开口指责他。
“前后不过擦汗的时间,这倒是挺快的。”
李苪若有所思的望向了赵捕头,虽然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罪行,但是仍然还有多个线索指向他,就比如说这个说法。
赵捕头出现在丁富的面前太快了,如果仔细深究,赵捕头就像是专门在等人一样,或者说他知道有人会来报案。
“丁富前去县衙报案,与刘班头打了个照面,刘班头行事匆忙,脚下生风,只给丁富看见了一眼,实际上他正好与赵捕头在谈话,之后再次离开,两人约定,一人留守,一人去树林再次行凶,为割下死者头颅。赵捕头为县衙捕头,丁富也就是报案人领着赵捕头前去最为合理,于是是你,刘班头不得已的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
“笑话,就凭一个人影一口咬定是我行凶,李苪,这个罪名未免太大了吧,刘某背不起!”
刘纪无奈的摊手,表情苦涩,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
“对,刘班头,你说的没错,并没有最直接的证据指向你有作案的可能,你当然可以避开嫌疑了,不过这个证据也很好找。”
“李苪,玩笑开大了吧?”
刘班头不自觉的笑了,笑容很勉强,比哭还难看。
“刘纪,你慌什么,难不成做贼心虚吗?”
刺史大人皱眉,怒斥着他。
“是,大人!”
刘班头应声点头,默然不语。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你们两人先在县衙内碰头。”
李苪铮铮的望了一眼躁动不安的刘纪,回禀刺史大人,这才开口说道。
“他们两人本就是公衙之人,何谈碰头一说?”
刺史大人忍不住的问道。
“大人,赵捕头的证据已经证实了,而且案件的发展,正是以阮近霖为首的六人被杀,这其中都应该有他们的身影,那是子时之后的事了,白天当然要在县衙内碰头了。”
李苪被刺史大人的这个问题打断,他也不好驳斥,只得如实回答这个问题。
“赵捕头与刘班头在县衙中汇合,商量下一步早就已经计划好的行动,又或者说为弥补上一个行动的缺陷而计划下一步行动,简短的时间里,想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这个计划很疯狂,也血腥,也很,甚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