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神情忽然一紧,审视着众人,他顿了顿,缓缓的舒了口气,这才镇定下来,左手背负,右手按压腹部,用这种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动作为自己加油鼓劲。√
确实,刺史大人的反应有些过激,但是作为官场老江湖的他很快便想清楚了,呵呵一笑,打起了马虎眼。
“宝藏?什么秘密宝藏?”
刺史大人不明,紧张兮兮的问道。
李苪眼神一凝,看不清楚方大人这是何意,眯着眼睛开始揣度他心里的意思,显然刺史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应该怎么回答呢?
“方大人,您不知道吗?”
李苪用异样的眼神回应着刺史大人,面色肃然,用手比划的说给了刺史大人听。
“本官确实不知!”
刺史大人抚着胡须,漫不经心的摇晃着脑袋,一口否定李苪的话,怕不是要死磕到底了。
“这样啊,这就有点难办了。”
李苪在内心偷笑了几声,装模作样的叹气摇头,又迟疑的望向了别处,似在醉翁之意酒,对于刺史大人,李苪这次是要套定了。
刺史大人面露苦涩之意,若有所思的点头,眼睛狡黠的眯着。
“之仁,你知道这个秘密宝藏吗?”
刺史大人突然的问道,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放到了别处。
“方大人,这个秘密宝藏,晚辈还真的知道一点。”
李苪眉头一挑,声音无比的低沉。
方大人一愣,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李苪,又不太确定,赶紧收回了迟疑的目光,看样子吃惊不小,同样心底生疑,蠕动着嘴角,自个默念着什么,又试探性的问道:“你真的知道?”
李苪目光真切,语气诚恳,点头的回答。
“当然知道了。”
刺史大人憋住了一口气,往心底沉,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息,看样子内心动摇了。
“大胆李苪,方大人乃堂堂刺史,朝廷四品大员,岂能容你牵着鼻子走?”
就在李苪与刺史大人两人无形之中博弈沉默之时,吴县令发问了,冷冷的呵斥,嗤之以鼻的不屑。
刺史大人一听,眉头微皱,鼻子缩到了一起,自己的心境确实被动摇了,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李苪的推理能力再怎么的,却终究是民,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得意,妄自悖论,后果他自己能够想到了。
吴县令提醒的在理,这一次他没有赋予李苪无视命官的权力。
李苪微微一愣,诧异的望着吴县令,暗道不好,怎么把这个茬给忘记了,顿时间不由得诚惶诚恐起来。
他拱手拜道,低下了头。
“晚辈绝无此意,望刺史大人海涵,只是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
刺史大人干咳了几声,清了下嗓子,不耐烦的挥手,冷冷的说道:“你说说看吧,本官也很想知道这个秘密宝藏到底是什么?而且还是三年前的。”
被吴县令莫名的教训,李苪再也不敢同刺史大人打哑谜,官与民之间冥冥的联系,多少年来没有人说的清楚,李苪也不好妄自菲薄,只好如实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大胆想法。
“金银珠宝?”
“钱财?宝藏不外乎这个。”
刺史大人闻言,似乎松了口气,似笑非笑的回答。
“三年前的秘密,甘凉王的宝藏,白花花的银子。”
甘凉王的宝藏,白花花的银子,这下刺史大人再也坐不住了,面部肌肉紧绷,好像鼻子、眼睛、眉头什么的全都挤在了一起,一时间语塞。
“大人,方大人...”
吴县令在一旁轻声叫唤,表情苦涩,拉拢了一下刺史大人的衣袖,神情突然得紧张起来。
李苪用余光偷瞄着刺史大人,不禁松了口气,他赌对了,这三年前的宝藏,肯定与甘凉王脱不了干系,有可能意义重大,反正不简单。只是这白花花的银子,是他感慨而发,既然那位白衣女侠能够知晓甘州的宝藏,一权独大的甘州刺史方鉴方大人又岂会不知呢。
这个也好,抛砖引玉。
“嗯?嗯...”
刺史大人脸色铁青,心有不甘的瞟了眼屋顶,迟疑了片刻。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一字一句的顿道,八字眉倒沉,变倒八字,面色肃然,像只隐忍到了极限的野兽,充斥着挑衅的意味,无声的朝着李苪咆哮。
“方大人,这一切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您身在其中推动着案件有条不紊的进行,是一个非常的角色,晚辈劝您,不要抱侥幸心理了,没用的。”
李苪直言不讳,冷冷的回答刺史大人破带讽刺意味的挑衅。
“天大的阴谋?”
刺史大人不加掩饰的笑了,背着手,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没错,从一开始,您就被套在了圈中,方大人,您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