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苦命的女人
欣儿动容了望着李二,呆呆的眨了几下眼睛,不可否置的笑了,语重心长的说道:“也许吧,至少”
“至少云妈妈没有害人性命。”
天真的欣儿,轻咬着嘴唇说道。
“有区别吗,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李苪喃喃道,漠然直视着前方,仿佛看着时间的痛苦,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云烟罢了。
“那不一样。”
欣儿突然提高了音量,然后红了脸旁低声说道:“那不一样,媛儿姐不一样。”
李苪紧绷的神经突然被刺激到了,他蓦然的止住了脚步,目光逐渐深邃,笑而不语的摇头。
他想起来了,这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有种头皮发麻的震感。
奇女子。
一心只为钱财,手握巨款之后却不离开,万分的厌恶风花雪月场所,被男人骗过以后却又无比的眷恋风尘。
渴望自由,渴望爱情的这样一个女子,被金钱给耽误了不应该是被美丽的皮囊给耽误了,如果皮囊与灵魂相对调,那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这个只能无限遐想,而且媛儿肯定也对这件事深思熟虑过。
没错,相比死亡,活着肯定会万分,这是媛儿始终坚信的一个道理,所以在死亡与生存这两者之间的抉择上,生存一直高高在上,作为她的精神寄托。
死亡与生存这两者之间的抉择,不过就在一念之间,只要有这个念头,思想牵扯精神,精神控制**,从而导致作出不计后果的决定。
媛儿就是一个极端,她对生存的渴望异于常人,她想要活着体味爱情的恋果。所以李言致要出狱,人证必须消失;反观媛儿,她要活着,所以李言致就得死。
媛儿的房间与欣儿的房间不远,都处在三楼的一个角落,相比较而言,非常清净,说是另一番天地也不为过。
她有两间房,一间是私人的,一间是自己,欣儿没有过多的解释。
李苪点头思索一番,然后便释然了,倒是李二一个劲的在后面追问,他对这句话很好奇,私人和自己有什么区别?
欣儿此言不过是委婉的说法,她笑而不语的望着李二,然后不免加快了步伐,想着尽早的结束这个话题。
媛儿的房间不大,一张木床,一方木桌,两间木柜,木柜上有一个大木箱。当然了,梳妆台是必须要的,正对着窗户。
李苪蹲伏在地上,用手指挑了一下地面,然后轻捻了几下,虽然有灰尘,但是并不像灰尘积厚的地面。
房间内很干净,没有丁点的异味,地面上没有灰尘堆积,不像是几个月没有人住的样子,反观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所致。
欣儿道:“奴家经常替媛儿姐打扫房间。”
李苪想想也是,除了欣儿,也没有人想进媛儿的房间了。
他走到了梳妆台前,四下瞧了瞧。案桌上有一方铜镜,防止灰尘,已经被反扣过来了,背面朝上,李苪还看见了一个白色包裹。
打开一看,梳妆的用具全在里面,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太不正常了,李苪转身问道:“一个女人怎么会没有首饰呢?”
“是这样的公子,媛儿姐临走时将她的金银首饰全送给了我。”
欣儿淡淡回答。
“首饰全都是金银制成的?”
李苪眉头一皱的问道。
“对啊,公子您要看吗,奴家这就给您拿去。”
李苪应声点头,语毕,欣儿便快步的离去了。
待她走后,李苪和李二两人便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捣鼓起来。
李二不知道李苪想要找什么,不过是一个女子的房间,他倒显得格外兴奋。
李苪自顾的说道,他们要找这一万五千两白银或者是等价的物件,金银珠宝诸如此类的东西,以此来证明她有没有说谎。
柜子里上了锁,大木箱也是,暂时奈何不了。
李苪扫视一圈,正当他纳闷之际,李二从床头的夹缝层中,找到了一本书,诧异的递给了李苪。
蓝色封面白色纸页,这是一本佛门经书,是一本手抄本的经书。翻开一看,上面所书写的字,字迹娟秀,歪歪曲曲的看起来非常别扭,很显然就是一个初学者,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一般。
李苪眉头一挑,默念道:“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媛儿所抄写的经书字迹虽然歪曲,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很多字,李苪顿时就说出了这段话。
“有意思。”
李苪轻声念叨几句,不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