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稼汉的反应在我看来也算正常,毕竟就算是村里的人,对于这种诡异的三年大祭拜也是会觉得渗得慌--普通人谁会搞这一套。
“胖子...”我朝一旁的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借一步说话。胖子是个聪明人。点了点头跟我走到一旁。
“小子,怎么,有话就说。该不会你想到了什么。”胖子掏出烟递给我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看了一眼那名村民。再看向不远处的山头,难得地一脸严肃。
我点上烟狠吸了一口说道:“胖子。还记得上次咱俩和张不凡来这里开棺吗?”
胖子点了点头白了我一眼说道:“胖爷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这才隔多久。能忘得了?再说了,老子以为那棺材里头能有我想要的宝贝,谁知道他奶奶的就一破手镯,哼。”
我懒得理会胖子的牢骚,理了理思绪将我的想法全盘托出。“那天我们在村头跟几个老头打听龙王庙的事,其他的老头一听我们要打听这事全闪了。就剩这老头...今天却偏偏看到这老头的丧葬,你不觉得奇怪?”
胖子一拍大腿。激动之下差点被烟呛到,咳了几声后咋呼道:“对对对。你小子的意思是这和那刀疤脸有关?”
不等我回应,胖子挠了挠头低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低声自言自语几句。随即抬头看我,眼睛一亮说道:“小子。会不会那天的老头也是刀疤脸的‘杰作’,只不过是一个空躯壳的傀儡泥人,故意坑我们,今天这丧葬也是那刀疤脸故意做给我们看,只不过目的是什么呢?”
“嗯,没准他也来过这里!”我说出自己的感想。
胖子还想说什么,这时听到那庄稼汉朝我和胖子这边大喊:“你们还上不上山了,不去的话把钱给我,别让我白跑一趟。”
“得嘞,这位大哥,消消气,来来来,整支烟,我们这就出发。”胖子见这庄稼汉的情绪有些烦躁,怕节外生枝,连忙堆起笑容,撂下我朝庄稼汉和杨帆虎子那边走去。
他和我一样中了血咒,否则以他的性格,早就咋呼开了,哪里会这么客气地对待这村民。
我跟上去之后,庄稼汉已经接过胖子递过的烟,没有点上就朝我们挥手,在前头带路,形色匆匆,看情况是觉得这是份苦差,只想赶紧完事。
这村民前后的反应我可是看在眼里,没有提及那老头的丧葬前,他没有这般惊慌失措,也许那黑白照片上的老头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而言,不是什么讨人喜欢之流。
虎子依旧是一言不发,恰好跟在胖子后头,而杨帆则是跟我并肩而行,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使然,而且我的余光看到她时不时会扭头看我,完全没有女生的矜持,完全是那种坦荡荡的大气作风,仿佛在宣告老娘就是看你,怎么滴?!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权当苦中作乐,也许杨帆根本就只是观察地形,并非是看我,再怎么说她只身出现本就突兀,要说她有点本领,打死我都不信。
像胖子这种半桶水道士都有那个牛逼的玻璃瓶法宝,说不定杨帆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本事。
“喂,我说跟屁虫,你倒是说说话啊,懂不懂什么是寄人篱下,要懂得察言观色懂不,在龙营口踹胖爷我一脚我都没跟你算账呢,天天给我摆臭脸,哼。”
胖子也不知是那根筋错了,走了一会便直接开口念叨虎子,不过虎子幸好只是捏了捏拳头,继续沉默着,也许是对胖子开始有所了解,知道眼前这家伙嘴巴特碎,再说现如今他也中了血咒,要较真还真算得上“寄人篱下”。
胖子再怎么地也算是懂点道行的道士,虎子当然不可能再像那日一样,因为一句损害马杆声誉的话就踹胖子的屁股,再者马杆已经挂了,船上发生的事虎子他也是亲眼目睹,现在考虑的是怎么破解血咒,而不是跟胖子置气。
说来也怪,不单单是胖子,才走了一段路,我也是觉得莫名燥热,总感觉有股莫名的火气要发泄,要不是身旁的杨帆是位美女,且一脸云淡风轻,我不知能不能控制住。
趁着这空隙,我赶紧转移注意力,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山实际上只是一个丘陵,植被很是茂密,只不过根本听不到半点鸟叫声,古怪的很。
这还不止,虽然没感觉到有什么风力,但就是路旁的枯叶时而卷起落下,就好像有隐形人在一旁捧起这些枯叶然后随手洒落,说不出的诡异。
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压力太大导致的错觉吧,我连忙调整了下呼吸,自个安慰自己,随后我扯着嗓门朝前头大喊:“大叔,还没到上山的地儿吗?”
走了也有段路程了,可远处看到的还只是墨绿的一片,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入口,要不是这村民是这村子里的居民,我真怀疑这络腮大叔是不是根本就不识路。
我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前头的人已经停下,因为那名村民率先停住脚步,胖子和虎子自然也是一脸懵比地顺势停下。
“我说大哥,你这常年劳作的身板,走这么一段路就要歇着啦,我胖爷...”胖子大概是以为村民是走累了想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