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这刀疤脸搞什么鬼,既然说是要救人,我爷爷先不说。胖子虎子可是在锁龙山临近山顶的地方被独眼龙控制。而张不凡更是被困在锁龙井下方的锁龙棺里头。按常理说是要上山才对啊。
我见路线不对,便好奇问刀疤脸,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锁龙山在我们相反的一头。是不是走反了?
刀疤脸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想这也可以理解。胖子说过锁龙山山脚有用于障眼的阵法。而他是用随身携带的玻璃瓶帮我们仨破解了这阵法,最后才顺利登山。
说不定这刀疤脸有他自己的办法。这也是正常。
想到这我便说:“不用麻烦了,我下山的时候偷偷做了记号。这会功夫应该没人会破坏掉,直接上去就行,用不着这么费事。”
刀疤脸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我们不是要上山。”
说完他便再次动身。我愣了一会才跟了上去,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上山?我那个两个朋友就是在山上出事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停下脚步,质问道。
他也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没有解释。仿佛吃透了我的心思,有把握我绝对会跟上去。
说实话,我对眼前这刀疤老头的看法并没有改变。觉得他只是在做戏,我之前不是没给机会他解释。可他的回答多数是含糊其辞,根本没说到点子上。
但话说回来,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机会,我也得牢牢抓住,愿意去尝试,哪怕最后我死了,最起码我到了鬼门关见到胖子他们,也能问心无愧地说一声,我尽力了。
当然,我更希望胖子和虎子还活着,哪怕潜意识里我觉得希望十分渺茫。
张不凡我倒是抱有很大的信心,毕竟我对于张不凡的本事还是知道的,而且这世上说不定真有龟息大.法这一说,再者封闭的锁龙棺里还是有一点氧气的,以他的能力,扛一段时间应该可以,至于能坚持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出了村子之后,跟着刀疤脸来到开封市里,我问了些话,可这刀疤脸总是以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来打发我,到后面我也懒得多问。
毕竟救出胖子虎子还有张不凡才是重点,其余的事,暂且随遇而安,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至于刀疤脸所提及要救的人里头有我爷爷,这一点,我权当这是刀疤脸百密一疏的地方。
我爷爷葬河已经有些时日了,要让我相信我爷爷还活着,这有太牵强。
我爷爷他又不是依依,毕竟依依之前是躺在锁龙棺里,又曾交给我龙眼,身上肯定有着很重要的秘密,而且我推测这肯定与复活有关,而我爷爷,明显不能等同而言。
之后,我跟着来到开封最大的长途汽车站,等了好一会,他从售票大厅出来,手里拿着两张车票,我接过一看,目的地竟然是北京!
人在锁龙山出事,这刀疤脸竟是要带着我去北京,这尼玛简直就是疯了。
我当下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厉声说道,“老头,你这是耍我呢?当我三岁小孩啊,就算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可整这一出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是想让我相信你吗,你这样做,还希望我能改变对你的看法?”
刀疤脸很沉得住气,面对我的厉声质问,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说,正是因为我想让你相信我,才带你去北京。
这话登时把我噎住,后面再问类似的问题,他要么是闭口不答,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再多说。
这下我也没了脾气,在候车厅闷闷不乐等了好久,吃了点东西后,车来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刀疤脸上了车。
在车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脑子最后昏昏沉沉,不知啥时候便睡了过去。
梦里见到很多熟悉的面孔,若即若离的,我想要冲过去,可是迈不开腿,最后脚下一绊,我看到自己跌落进漆黑一片的地方,吓醒之后出了一身冷汗,再一看列车窗外,天已经亮了。
到了北京后,一下车,刀疤脸带着我直接打了一辆的士,跟司机说了个地名,就此闭眼休憩,没有再开口。
潘家园!
这老头说的地名是潘家园,我虽然没来过潘家园,可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一些,这里是全国有名的古玩市场,这跟解救胖子他们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我和胖子还有张不凡就曾到开封市里一家古玩店里问路,刀疤脸整这么一出,会不会跟这有关?
都说北京人能侃,可面对刀疤脸,那的士司机随口扯了几句,没听到回应,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刀疤脸的强大气场,说了声老爷子,那您休息,之后闷声开车,没有敢再搭话。
我一直以为气场这东西是虚的,可自从认识张不凡后,对这概念有点了改观,到现在跟这刀疤脸一块,一路下来,从周围人的反应里,多少还是感受的出来点什么。
不过不知为何,我对独眼龙那种残暴的家伙倒是有些害怕,对这刀疤脸,也不知是不是心态上有了变化,索性是个死,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