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民大叔同意了我的要求,带着我和胖子走到村尾一处毡房。
在这之前,藏民大叔跟我俩说。见到这人记得要合掌鞠躬。表示礼貌。否则有可能无法成行。
藏民大叔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客气地毡房外头说明来意,没一会。一个穿着宽松藏袍的老人从里头出来。
这老人走路一瘸一拐,以前应是患有脚疾。除此意外。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老人满脸通红。闻着没有酒味,应该是天生或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老人一走出毡房。我和胖子便按藏民大叔的话做,鞠躬合掌,一样不落下。
这老人表情严肃,只是点点头,大概是示意接受我们的问候。
这老人的汉语比藏民大叔还要差。只能是最低限度的交流,而且我和胖子的语速要很慢很慢才行。
见老人出来后。藏民大叔鞠躬合掌说了会话,客客气气地。应该是表示谢意,随后藏民大叔跟我和胖子说他还有事。便先走了。
藏民大叔走后,老人也没急着请我们进入毡房就坐什么的,只问我们前来找他有什么事。
胖子将语速降到最慢。表明说我们想要去山谷一趟,麻烦老人家带带路。
即便是如此。这藏族老人也是琢磨了会才总算听懂胖子的意思。
随即他本来就不苟言笑的脸更加严肃,朝我们摆摆手,说是不成,他不会带陌生人去山谷,还说哪里是不祥之地,问我们要去哪里做什么。
他这一说,我才明白,原来那藏民大叔跟本就没跟这老人多说什么,大概是因为这老人没那么平易近人,只看我们能不能凭运气请动这老人了。
胖子有些着急,语速不自觉快了起来,这下老人更是听得不清不楚,但这藏族老人多少还是猜得出来我们无非就是希望他带路,他不管胖子说什么,一律摆手,愣是不答应。
我见情况不乐观,也凑过去帮腔,说来也是奇怪,这老人见我凑过来,才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瞅了我几眼,脸色有些变化,接着又眯着眼睛瞅了几眼。
然后说你们等等,随后撂下我们,走进毡房。
我和胖子有些泄气,眼瞧着是没什么希望了。
胖子有些恼火,往毡房里瞅了一眼,低声说道:“小子,这事没啥盼头了,要不咱俩豁出去了,反正你身上有龙眼,先到玛曲哪里看看动静,没有狼群的话,咱再慢慢过去山谷那头。”
我摇摇头说,没用的,不光是狼群的问题,关键是我们下不去山谷啊,张不凡要是没回来,八成是折在了棺材堆哪里。
胖子不认可,只是小哥找得到,我们费点劲应该也行,他这次不让我跟着,也说得明明白白了,怕我们成为累赘,估计是这阵法有些棘手。
我白了他一眼,你都这么说了,说明你也知道下去山谷的这一点就是重点,不然那大叔也不会让我们来找这老人家了。
我这么一说,胖子也是不出声了,索性摆摆手说走吧,这老头的脾气太臭了,受气!
“你急什么,老头说让我们等等,也许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们,就算不给我们带路,万一能帮上我们,也不是坏事啊。”
我们聊了一会,胖子已经没有耐心,正欲离开时,那老头将藏袍换下,换了身远行的装扮,带着藏帽,走出毡房。
他说走吧,我带你们去。
我俩一愣,不知这老头怎么无端端的就改变了主意,而我们还没缓神过来,他已经将两个黑驴蹄子塞到我们手里。
我反应过来后,为了表谢,想起藏民大叔所教,连忙示意胖子,之后两人朝这藏族老人鞠躬合掌。
老人难得地笑了笑,目光依旧是落在我脸上,含糊地用藏语了几句,我和胖子一脸懵比,随后老人在前头带路,我俩就这么跟在后头,心情虽说好了点,但一想到张不凡,却又沉重了起来。
跟在老人后头走出没多远,胖子低声问我,这老人怎么有点古怪,给我们这黑驴蹄子是几个意思?
我也是悄声回答说,胖子你闭嘴,也许只是老人迷信,图个心安,人家好心好意给我们带路,你就别瞎嚷嚷了,万一被听到反悔了,看我不揍死你。
我这么一说,胖子就老实了,只不过捧着手里黑驴蹄子一直把弄着打发无聊。
一路少话,等到了那条溪流的时候,我眼尖,远远就觉得有些不同。
上次我们仨人经过这里时,溪流十分清澈,映着蓝天白云,可此刻看着确实有些古怪。
等再靠近一些,我刹那间僵在原地,而胖子也是满脸惊色,只见那条溪流不知何时变得猩红无比,上游方向的泉眼更是呼呼直冒出红色的水流。
我心想这下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张不凡没有及时出现,而这溪流又是由清澈变成猩红,这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胖子也是想到了什么,跟我说道,小子,你还记得大叔说过那个传闻吗?
我点点头,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藏民大叔说起那个廖姓汉人来到村子,后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