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阴阳,阴气太旺,喜顺不喜逆,最好就是避阳就阴。”
我听得糊里糊涂的,问道:“怎么避阳就阴?”
这时,房门被一名下人推开,只见他双手托着几件叠好的黑黢黢的衣物,还有一瓶牛眼泪。放到我们面前,那下人就笑吟吟的退去了。
“嚯!”我嚎了一嗓子。“这衣服怎么这么臭。”
胖子却面露喜色,一拍我说道:“这就是脏衣,跟厕所的垫脚砖是一个意思,穿上它那些鬼就认不出我们是活人了。”
“真要这么重口味吗。”我愣愣地盯着那衣服。
胖子翻看了一下脏衣,又说道:“但不知道这脏衣能撑多长时间。”
我捂着鼻子看了看说:“这东西还有时效吗?”
“那当然啦。”胖子说得有板有眼,“这是贴身之物,一旦接触到阳身,其效力就会慢慢消散。当然也分人,像你这样的处男,阳气过旺,估计撑不了多长时间。”
“不会吧,死胖子你可别害我。”我的脑海中几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心里又开始起毛了,顿时产生一个一群野鬼将我大卸八块的画面。
“小子,胖爷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别把希望寄托在这东西上面,它只能用于一时之需,面对成群的鬼魂,用处其实不大。”
夜越来越深,天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而且仿佛有雾霾一样的氤氲环绕。由于气氛压抑到极点,我的心里愈发毛毛然。胖子坐在我身边,他跟我一样,神经紧绷着,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这老古是怎么回事儿,胖爷我还没吃晚饭,作为一个当家的就这样招待‘远方’来客吗?”胖子在我耳边小声咕哝。
“你少说两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我白了他一眼。
“你看这阵势,八成我们出不去了,临死前能吃顿饱饭也好呀。”
我知道胖子自找话题为了分散一下内心的恐惧感,我看看张不凡,想问问他害我们的人究竟是谁,但见他还在闭目养神,我就不忍心打扰到他。
张不凡的身份还是个谜,但无论如何,他多次在紧要关头救下我的性命,以至于只要有他在,我就具有安全感,如果现在没有他,我就准备笔墨写遗书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外面还是屋子里,我突然听到一声轻轻的笑,就像有人捂着嘴憋不住地笑,让人毛骨悚然。
张不凡显然也听到了这个笑声,登的就睁开了眼,死死地瞪着我和胖子。
“来了。”他轻轻地喃了一句,然后一个脚尖踢向胖子。
我见胖子从我眼前飞了过去,看看他又看看张不凡,直接懵逼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胖子一骨碌爬起身,面露疼痛之色,开口便骂:“你他妈踢老子干嘛?”
“欠我钱为什么不还?”张不凡大喝道。
我还在那懵逼呢,也搞不懂他们不伦不类的对话。
“我就是不想还你钱!”胖子叫道。
我猜到胖子被鬼附身了,没想到他身为一个道士,竟然这么没用,上来就被鬼附身了。但他的说话声音完全没有变化,不像莉莉被廖起子附身时,满嘴都是廖起子丧心病狂的声音。
正想着,胖子渐渐发生了点变化,只见他邪恶地笑了笑,接而放狂大笑,眉眼之间像个妖媚的女人。可能心知不是张不凡的对手,他居然开始自残,用手去抠自己的眼睛,那场面无比的诡异,要不是我和“胖子”之间隔了一个张不凡,估计得吓尿了裤子。
千钧一发之际,我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张不凡拳头一紧,就向胖子扑了过去。只见他一个鞭腿扫开了胖子的手臂,三下五除二,就又将胖子打趴下了。再慢一秒钟,胖子的眼珠子可能就不保了。
又见胖子像个女人一样蹲在墙角,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我这就死给你看。”一边念叨一边用头去撞墙。
张不凡果断出击,不知打了胖子头顶的哪个穴道,只见胖子痛苦地哀嚎了一声,便晕厥了过去。
“这里不止一只,赶紧穿上脏衣。”张不凡背对我说道。
“哦...哦...”我赶紧穿上了那身臭烘烘的脏衣,又递给张不凡一件,还给躺在地上的胖子披在了身上。
张不凡骑在胖子身上,掴了他一巴掌,胖子“哎呦”一声,便苏醒过来。
“好疼啊。”胖子喘着粗气,俨然折腾的非常疲惫。
“身为一个道长,还被鬼上身,传出去会不会笑掉大牙。”我揶揄他。
“其实刚才我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我看到房门被打开了,然后进来一妞儿,哇,这妞儿太尼玛正点了,盘亮条顺,可就在我欣赏的那一愣神儿,就被她上了身,真他妈的晦气。”
我把胖子从地上拉起来,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没有啊,就在潘家园的时候摸了一把女人屁股。”
“你也太手贱了,现在怎么办?”我又看向张不凡,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