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死不死的时候,心肺停止运作的时候,我感觉一阵气流穿越了我的喉咙。将它们又带动回来。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胖子正在给我做人工呼吸。我一把推开了他。怒道:“你这死胖子,算我看走了眼。”
“你说什么呐,我不救你你就死翘了。”胖子正拿着药瓶摔碎的玻璃碎片割自己腿上的触须。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还缠在脖子和身上的触须已经像一滩烂肉堆在地上。
“可以呼吸简直太幸福了!”我自顾自的感叹,可刚说完这句话。那触须又从角落里弹了出来。像一道闪电,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瞬间就在我的脖子上缠了好几匝。
我的脑海之中岂止几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胖子眼疾手快,抛过来一块玻璃碎片。我一把接住,但是扎破了自己的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摸着那触须就胡乱地怼、胡乱的划。
“戳它的眼睛!”胖子对我大喊。
经胖子提醒,我也发现了它的弱点:这触须虽然看起来很屌。但不具备收集外界信息的功能,说白了。他需要用眼睛来锁定画面,再带动触须捕捉猎物。不像真正的鱿鱼,单纯凭触须就可以做到收集信息和捕捉猎物。所以这触须没有眼睛就等于瞎了一样。而且这触须只有底端的一个吸盘。眼镜就长在吸盘中间,想要捕捉猎物,这只眼睛必须和猎物保持不远的距离。所以刺伤它不算太难。
那眼睛就在我半米高的上空盯着我,时不时还会晃一晃。查看一下四周的状况。
我佯装乱戳触须,然后伺机发动。第一下刺它,它轻松地躲开了,然后盯着我手中的玻璃看,我再刺它,它又躲开了,我刺了好几下,它总能敏捷的躲开,还还对我眨巴眼睛,仿佛在嘲讽我。
又加速刺了几下,还是刺不到,我的速度跟它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我一怒,又玩不起,只好去刺它其他地方撒火。
忽然,一双大手用力的掐住了那触须的端部,是胖子,他凶狠地一笑,挤挤眼说道:“刺它!”
我又嘲笑了一把那只眼睛,然后猛然将玻璃片扎进其中,可能是疼痛过度吧,那触须像条蛇一样弯动起来,而且变得柔弱不堪,轻而易举就能刺破其皮,我也随之脱身。
我们不知道那触须什么来头,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一丝不苟地盯着那黑暗的角落。
“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完没了的。”我低声问胖子。
胖子挠了挠头,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北京离海那么远,这鱿鱼精是哪个海鲜市场跑过来的。”
“它不会再来了吧?”我惊魂甫定,对那鱿鱼精产生了不少恐惧感。
“来我胖爷也不怕它,怎么,你怕啦?”胖子问我。
我知道胖子既然提出“怕”这个字,肯定心里怕的要死,只是我不想拆穿他吧,因为我也很怕,于是也跟着逞能道:“我才不怕,再来我还弄瞎他的眼睛。”
不得不说,我跟胖子和张不凡的日子渐渐地改变我,身体素质比以前强壮不少,内心也变得要强和不服输,而且懂得为自己树立男人的尊严。
“得了吧。”胖子又在说泄我气的话:“没有我你怎么可能刺瞎它的眼睛,你还以为你多牛逼呢?今天要不是我,明天这里又多了一个小鬼,当然你也不用太感恩我,回去找个好点的饭馆摆上一桌,酒也不用太好,我比较爱喝五粮液...”
胖子还在那喋喋不休,我忍着暴揍他的冲动观察那个角落。趁着张不凡的磷火一亮一灭的间隙,我发现墙角有个鼠洞,那触须正是从鼠洞中钻进来的,我让胖子去找可以堵鼠洞的东西,可是房间里除了被张不凡消灭的尸体,哪里还有其他东西。
现在已是两面受敌,而且张不凡消灭的死尸快要堆成山了,散发的腥臭味能熏死人。张不凡也沾得浑身都是血,黑血红血都有,致使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恶魔。
我问张不凡能不能换个地方,他没工夫搭理我,回了一句子时再说。
“对了胖子,没有童子尿了怎么办?”我又看到地上碎了的药瓶。
胖子叹了一口气,有点心疼地说道:“凉拌呗,还能怎么办?还不是为了救你吗?现在只希望地上这一抠抠尿慢点挥发,在它挥发掉之前,那些鬼魂不敢接近我们的。”
我也觉得童子尿洒了很可惜,便给胖子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回头我让我师傅再给我寄一件就行了,咱们兄弟一场,犯不上道歉。”胖子笑了笑说道。
这话说的我一发愣,突然感觉胖子还是非常仗义、非常温暖的,想要暴揍他的冲动也顿时消失大半。
“但是呢...”胖子继续娓娓说道:“市面上纯阳童子尿的价格很贵,我师傅也比较照顾我,所以你赔个两万块钱就行,还有快递费是...”
我直接无语,不再搭理他,一心观察那个鼠洞。也许被我们抓住了弱点,那触须那也没有出现。
不一会儿,已经进了丑时,鬼群渐渐变得零星,张不凡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