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机立断质问胖子:“为什么要晚上出发!?”
胖子直了我一眼说道:“我师父昨天晚上给我托梦了,说让我今天晚上出发,倘若不出发的话就会死在这个沙漠里。”
这时。宋老六也插嘴道:“我去世的老父亲也给我托梦了。他说让我务必明天早上再出发。否则就会被毒蛇咬死在沙漠。”
我彻底懵逼了,然后把我的梦、依依说得话也讲了一遍。
“不会吧?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皆都特别惊异。
我们三个看躺在车里的张不凡,他还是老样子。什么话也不说。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肯定有人想害我们!”胖子想了想说道。
我给了他一脖掴:“这还用想吗?肯定有人想害我们啊!”
“那我们信谁不信谁呢?”
宋老六往地上一蹲。想了想说道:“我看谁也不信吧,就在这里呆着。”
“不对。不对...”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而且想到依依临别时的眼神。我跟愿意相信她,便对胖子和宋老六说道:“你们给我讲讲你们的梦,讲得详细一些。”
我刚说完,胖子就讲起了他的梦:“当时我睡得正香,就感觉有人杵我的腰。我还以为是臭小子你呢,准备翻过身来操练你。结果翻身一看。是我师父,他正严肃地看着我。我说师父。你怎么来到这里了?他说还不是为了救你,否则你小子就死在这个沙漠里了!我大吃一惊。连连给我师父磕头。师父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边走边跟我说‘成子。明天日落西沉之时,你们一定要出发向北走。方能离开这片沙漠,否则的话,你们将会被三日之后的沙暴所吞噬。’师父说完之后,我又磕了几个头,然后我师父就走了...朝沙漠深处走远了...我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然后就完了。
“你师父也叫你‘小子’吗?”我问胖子。
“对啊,有时候叫我‘小子’,有时候叫我‘成子’...”胖子无辜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感觉和我的梦差不多,我又让宋老六讲他的梦。
宋老六讲道:“当时我也睡得正香,我感觉有人在呼唤我,那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我睁开眼就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了我爹,然后我就哭了出来,抱住了我爹,我说爹啊爹,你走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来看我啊。我爹还是老样子,脾气特别随和,他说‘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看你过得不错,我就懒得过来打扰你,现在你马上就有危险,所以我也不得不来了’。我问我爹我能有什么危险咧?我爹说‘小啊小,你们后天的早上一定得离开这个沙漠啊,否则你们都得这沙漠里的毒蛇咬死啊。’我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又搂着我爹哭了半天,然后哭够了,我一松开手,他就向远方走去了...任凭我怎么哭喊他也不回头...”
我又认认真真地捋一遍我的以及胖子和宋老六的梦。
我旋即说道:“有个疑点。”
“有什么疑点?”胖子问我。
“我觉得依依才是真的,因为依依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是‘你’,说明她在乎的只是我一个人;而你的师父,你的爹,说得都是‘你们’,很明显想让我们一起送命。”
胖子想了想我的话,说道:“你这样说有点道理,但非常牵强。”
我也知道有点牵强,旋即又问宋老六:“你觉得你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宋老六想了想,说道:“没有啊,我和我爹生活了三十多年,他的一切我都很熟悉,不可能造假的。”
“那可不一定呢!”我说道,于是我给宋老六讲了一堆假冒依依欺骗我的事情。
宋老六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说道:“那我们怎么辨清谁真谁假呢?”
胖子伸了个懒腰,说道:“依我看,都是假的,想挑拨我们内斗,然后自相残杀,所以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胖子说得不无道理,但我还是有点相信依依,我觉得她最后那个眼神不像冒牌的,便又说道:“依依说,让我们今晚子时去山的后面,说那里会有驼队经过,这点你的师父和你的爹都没有说吧。”
宋老六摇头,胖子摆摆手说道:“驼队就不能造假吗,没准等我们的就是一支夺命驼队!”
“反正不出这个圈子,子时我们就去看看就行了,到时候见机行事不就得了。”我白了胖子一眼说道。
一晃又是一天,下午的时候起风了,仿佛验证了胖子师父说得那样,沙暴即将来临。
傍晚的时候,我们便开车来到了山后。外面的风沙越来越大,将湛蓝的覆盖了个严严实实,沙子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周围的能见度也越来越小,放眼望去蒙蒙一片全是黄沙。
天黑之后,我就着水吃了点压缩饼干,车外已经什么也看不见,甚至都不能呆人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驼队经过。
胖子又惊恐地嚷嚷起来:“我觉得我师父说得是对的,他让我晚上走,结果我们没走,等到子时估计早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