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心中着凌非墨的心思,凌非墨却只是淡淡的看着顾宣华,等待着顾宣华的回答。顾宣华道:“回皇上,家中父亲头风发作,于是微臣便替父亲来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平安脉。”
“嗯。”凌非墨踱起步来。他又问道:“太后娘娘如今怎么样了?”
顾宣华一直没有抬起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的情况不容乐观,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前几日又染了风寒。眼下虽然好的七七八八,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犯。”
凌非墨的眼睛微微眯起,他道:“苏公公。”
“奴才在。”
“传朕的旨意。凡是关于慈宁宫的。都按照养心殿的标准去办,不准怠慢了慈宁宫,若是被朕发现。直接赐死。”凌非墨的声音渐渐的冷了下来。现在宫中都知道皇上不待见太后娘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势利眼们都在有意的苛责着慈宁宫的用度。凌非墨的眼睛看着慈宁宫,他又道:“现在的内务府的首领太监。赐毒酒。”
道罢他就大步的往前走去,一干人等都吓得大气不敢喘,他们也很久没有见凌非墨发这么大的火了。凌非墨的孝名倒真的不是虚传,若不是太后娘娘伤透了他的心,他也是不愿这么做的,苏公公暗暗咂舌,如今内务府总管做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一点,只是没有去说,哪想到皇上对太后娘娘依然那么上心。
凌非墨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桃夭依然站在原地,她看了一眼顾宣华,正撞上顾宣华炙热的目光,桃夭忙错开了目光,顾宣华像是察觉了自己太过直接,他也低下了头,道:“皇后娘娘,微臣正要去景仁宫为皇后娘娘把脉。”
桃夭嗯了一声,抬起头看凌非墨,心不在焉的说道:“你先去景仁宫等本宫吧,本宫陪皇上散完步自然会回去的。”
顾宣华的心中一痛,什么时候,她与他竟然也如此的生疏了起来,她以前总对她是用我自称的,她说说本宫太过于生疏,现在她却对他说,本宫。
桃夭微微的抬起头,不去看顾宣华的目光,既然他曾经想要与她生分,那她就和他以前一样,和他划清界限吧,只是突然丢失了一个好朋友,让桃夭心里很难受。
这个时候,走到前面的凌非墨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看桃夭,然后朝她在的方向轻轻的伸出了手,桃夭鼻子一酸,她越过了顾宣华,沿着脚下的那条小路往凌非墨走去,她走的并不快,慢慢的走向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桃夭的身上,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皇上走去。
走到了他的面前,凌非墨突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带了点温柔的霸道,将她抱在了怀中。
顾宣华猛地低下了头,似乎不忍心看到这一幕,苏公公在心里叹了口,走到了顾宣华的面前,道:“顾太医,您先去景仁宫吧,咱家瞧着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顾宣华没有说话,苏公公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追上了凌非墨和桃夭,苏公公以为凌非墨会顺便去一趟慈宁宫,就算凌非墨不想去,桃夭也会劝他,但是出乎苏公公意料的是,凌非墨并没有去慈宁宫,桃夭也没有提出来。
几个人就这么默默的路过了慈宁宫,桃夭紧紧的握着凌非墨的手,她知道凌非墨的心中现在还有心结,并不适合去见太后,而且现在太后疯疯癫癫的,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反倒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而凌非墨自然是不想去见太后娘娘的,只是在路过慈宁宫的时候,他握着桃夭的手紧了紧,桃夭坚定的反握住了他的手,告诉他她还在。
弯奴。
“啪!”贺瑾南玉一把将药碗推开,端着药的侍女没有拿稳,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贺瑾南玉吼道:“拿走,我不喝!”
“南玉!”萨珠疾步走了过来,她对侍女道:“你先出去吧。”
侍女收拾着残渣,福了福身,萨珠坐在了床沿边,道:“你现在刚刚醒,应该吃点药补一*子,要不我让厨房做些粥给你送来?”
“母后!”贺瑾南玉猛地打断她的话,他想起来但是始终起不来,只能恨恨的看着萨珠,萨珠笑了笑,道:“我为你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你应该感谢母后才是,不是应该对母后这个样子。”
贺瑾南玉冷笑,道:“你私自将战书送到了前线,违背了我的指令,这也叫做了我想做的事情!”
贺瑾南玉的声音猛地一顿,屋中的熏香漫漫,他猛地一开口被感觉头昏脑涨,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香炉,道:“你到底熏的什么香!”
萨珠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怕贺瑾南玉,她没有说话,她熏的香可是来自西域,可以控制人的思维,虽然现在贺瑾南玉还是反抗她的,但是过一会儿那可就不一样了,萨珠道:“你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明天一早战书送到将军的手中,晚上定会开战,南玉,母后问你,你难道不喜欢那个刘清落吗?”
贺瑾南玉一怔,他没有说话,萨珠也不介意他不说话,继续道:“当年她可是已经和你拜过堂了,按照中原和我们弯奴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