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抓了抓头发,试探着问道:“你去过我的家?”
“如果我没去,你觉得自己还有命在这里跟我说话?”
纪封航捻灭手中的烟头,阐述一个事实,“我救了你一条命。”
“我没让你救!”
他是只危险的狼,怕他再跟我提出一条命多少夜的要求,我急忙抱住胸前,转身向外跑,手在抓上门把手时,想起他压根就没有婚房的钥匙,“你是怎么进入我家的?我警告你,如果再敢跟我纠缠不休,我会告你私闯民宅!”
不等他表态,我逃也似的跑出公寓。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身无分文,一抹幽魂般在街上游荡着,一辆深蓝色的保时捷缓缓在我身边停下,滑下车窗。
“唐小姐,纪总让我送你回去。”
脚上的坡跟凉鞋大了两个码号,新鞋磨脚,被车喇叭声拉回心神,我方感到疼痛,看向驾驶座上的曹文杰。
婚房是结婚时买的,那时候手头紧,买的时候只想着省钱,挑得位置偏僻些,离寸土寸金的高档住宅区金海岸很远。
走回去,我的双腿就该废了,我犹豫下坐进了车中。
曹文杰知道我住的地方,他没把车驶进小区,在公寓对面的马路边上停下。
我道谢下车。
婚房中一片漆黑,我打开灯,望着墙壁上婚纱照中笑的灿若春花的女人和面上没有任何喜悦之情陈默宇时,我去了饭厅搬过椅子,狠狠地砸了上去。
哗啦几声过后,客厅中的婚纱照碎裂一地,我仍不解气,拖着椅子来到主卧,把卧室中唯一剩下的那幅照片也砸个稀巴烂。
“唐芷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晚归的陈默宇回来见到一片狼藉的婚房,上前夺掉我手中的椅子丢在一边。
“是啊,我是疯了,被你给逼疯了。”
陈默宇一靠近我的身前,我就闻到了香奈儿五号的气味,他刚才跟宋暖在一起。
你不让我好过,为什么要让你舒心。
我冷笑着与他错身而过。
“去帮我熬碗醒酒汤。”
陈默宇消了怒气,难受的捏着眉心,左手攥住我的手腕。
“想喝醒酒汤去找宋暖,我这里只有毒药。”
他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应酬多,无论白天工作多累,我都会提前帮他熬好醒酒汤我,怕他忘记喝,我会坚持等他回来。
做了三年免费保姆,若是再不知道醒悟,我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明天是你妈生日,你弟弟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跟你一块过去。”
他又在威胁我,我轻闭下眼睛,扯落他的手,带着满满的怨气进了厨房。
从冰箱中找出牛肉和海带胡乱洗了下,丢进锅中。
在汤出锅的时放了辣子和一大勺的盐,冲了个凉水澡,裹着浴袍下来的陈默宇望着茶几上那碗根本就无法下咽的醒酒汤,怒火中烧,抬手打翻在地,溅在我的脚上。
汤滚烫,我的脚上瞬间被烫出水泡,我疼得浑身哆嗦下。
“唐芷,你是吃定我现在不敢把视频传播出去是吧。”
陈默宇被我的做法激怒了,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拖进浴室中,打开水龙头,把我按在洗手池中。
洗手池被堵上,水很快没过我的口鼻,无法呼吸,我难受摇头挣扎着。
丧心病狂的陈默宇用力掐着我的脖子又向水中按了按,我扒着洗手台,手指在上面用力划着,发出一声声瘆人的声响。
指甲断裂,指尖血肉模糊一片。
就在我快要溺死过去时,陈默宇把我提出水面,甩向一边。
长时间无法呼吸,我脑袋缺氧空白,双腿更是被抽去所有的力气,无法支撑起身体,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咕咚下摔倒在地。
“唐芷,我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你。若是想家破人亡,你大可以继续再任性下去!”
我像只濒临死亡的鱼,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闻言,我闭上眼睛,遮去眼底的翻涌恨和痛苦。
“起来,下去重新煮。”
我趴在地上没动,畜生不如的陈默宇再次出声,“我数三声,一、二……”
随着他故意拖长的声音响起的还有那段视频中的暧昧声音,我心里好恨,恨不得现在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忍着身上的疼,咬牙爬起身,摇摇晃晃走到浴室门前,想起那个在砾子学校门前出现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