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去了二楼妇产科,在导医台附近踟蹰了好一会后离开。
她是怀孕了,还是来看不孕的?
我心理阴暗的希望是后者。
目送着她离开后,我去了加护病房。
病房中,我弟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鼻间的氧气管一直没有拔掉。
我妈正拿着块湿毛巾,口中念念有词的给我弟擦拭身体。
“妈,我来吧。”
“不用了,你忙了一天了,去沙发上歇一会儿吧。”
我妈对我连连摆摆手,“砾子啊,你别睡的太久了,不然妈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醒来的那天。”
“妈,你别说这种丧气话。”
我妈这样说,我没有放下的自责又冒了上来,心里难受的紧,我放下保温桶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
这些天我都住在我妈那里,我蔫头耷脑的来到公交站台,陈默宇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我的面前。
“上车。”
砾子的车祸陈默宇要负一半的责任,我对他的恨已经达到顶点,我冷下脸没有理会他,踮着脚看了下,没有见到公交车,我干脆来到车的前方,去拦出租车。
我包中手机响起一声*的提示音,我拿出手机,蹙眉瞥了眼沉着脸坐在车中的陈默宇,点开*。
「唐芷,不要以为你弟弟变成这个样子,你就不用去管那段视频了。若是你不听话,我敢保证,他醒来的那天,这段视频就会在网络上疯传。到时候,不止你弟,你的母亲也……」
我握紧手机,抬头狠狠剜了陈默宇一眼,愤恨的踩着工作中穿的三五公分的高跟鞋来到车边,打开后座位的车门。
“坐前面。”
以前习惯做前面,但现在副驾驶座已经变成了安暖的专属座位我就觉得恶心,我抬手揉了揉难受不已的胃,刚欲抬脚上车。
“唐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这话我应该对你说!
妥协的永远是弱势的那一方,我心里虽然恨得咬牙切齿的,但也只能痛恨自己无能。
我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嘭的下甩上车门,震得车子晃了晃。
“安全带。”
陈默宇发动引擎,我把脸别向窗外。陈默宇难得好脾气的倾身过来帮我系安全带,只是当我嗅到他身上那股香水气息时,一直不舒服的胃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我捂着嘴巴抠开车门,跑到路滑带边,不停地干呕,奇怪的却一点东西都呕不出来。
“你不会是有了吧。”
闻言,我呕吐的动作骤然停下,这是陈默宇第二次这样说了。
该死的是我跟纪封航滚了两次都没有做安全措施,也没有吃事后药。
我大姨妈一向很准时,这一次推迟了三四天,我以为是心情不佳,影响到月经周期,就没有当一回事。
我的眼中闪过抹慌乱,“没有的事。”
“有没有,跟我去一趟医院再说。”
陈默宇能在商场上取得今天的成就,离不开他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他早已经将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扯住我的胳膊,向车子走去。
“拿开你的脏手!”
“唐芷你比我脏,从始至终我只碰过暖暖一个人。你呢,碰你的那只鸭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的玩过。”
陈默宇把我塞进副驾驶座,所说的话,字字锥心。
我以为心已经伤到不会再疼,可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我气得浑身直哆嗦。
不过也只是三五分钟的时间,当我想到纪封航的身份时,狰狞扭曲的五官突然舒展开了。
我平复下心情,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低着头慢条斯理的扯过安全带,“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
“当然是感谢你让我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啊。”
我笑的灿若春花,陈默宇抓着方向盘的手骤然一紧,犀利的眸光化作两把的刀子狠狠的刮过我的脸。
“唐芷,你真特么的贱。”
“是啊,如果我不贱,怎么可能喜欢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陈默宇被我的话惹恼了,他转身欲抽我,方向盘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转了小半圈,车子偏离了原本行驶轨道。
嘀嘀嘀……
几声短促刺耳的喇叭声响起,陈默宇收回已经抬到半空中的手,急忙回身躲避迎头而来的车子。
只是辆车间距太近,对方虽然及时刹车,两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