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睡不着,我干脆拿出手机翻找到纪封航之前发给我的那封邮件,将那封采访稿中关于他的兴趣爱好喜爱的食物等等全部都记了下来。
纪封航是计算机专业的。为了能跟他有共同话题。我专门逛了些与计算机有关的贴吧。
可惜我的脑容量有限。看着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根本就提不起半分兴趣,就算是死记硬背也记不下几个。
我告诉自己不能气馁。这算的上是个长远计划,慢慢学。大不了豁出去给自己请个跟计算机有关的家教。
童晓泽就挺不错。
在那些程序代码的催眠下。我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进入梦乡。
砰……
第二天一早。我病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我从睡梦中惊醒。
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群陌生男女就冲到了我的面前,带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穿戴时尚,妆容精致,雍容华贵的模样,应该是哪家的阔太太。
怒气冲冲的朝着我床前奔来的阔太太。面色不善,不用猜就是来找茬的。
只是我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见过她。更别说是得罪她了。
来者不善,我按了几下床头的传呼器。行动缓慢的移下床,脚还没沾地。肩膀就被那个几乎是以百米冲刺来到病床前的贵妇人按住。
她将我扯回床上,不由分说我,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我的脸上。
我脑袋本就有些晕沉。被这一巴掌抽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她还想打我第二巴掌。被拎着保温桶回来的张姨及时阻止。
“你们是谁,凭什么到病房里来捣乱?”
“滚开!”
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有人伸手将张姨扯到一边去了。
我刚缓过过劲儿,一头散落下来的头发就被贵妇扯住,我的右脸颊又挨了一巴掌,清晰的五指痕迹立刻就显现出来,嘴角破了,流出了一条清晰的血丝。
“松手!”
流产,摔下楼梯,我身体虚弱的很,挣扎几下就开始气喘吁吁,头皮被扯的生疼,好似要被硬生生的撕掉一块。
我忍着疼艰难转头,手向传呼器摸去。
啪……
手刚伸到半路就被贵妇一巴掌拍了回来。
“贱女人,竟然敢把暖暖推下楼梯,看我不抽死你!”
她一边说着,巴掌又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我无处躲避,所有的巴掌悉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脸被打的麻木的没有半点儿知觉。
闻讯赶来的医生和护士被宋家人堵在了门外,无法进来,贵妇终于打累了,停手时又狠狠扯了我头发两把,我疼得尖叫。
送家人觉的给我的教训还不够,其他没上手的,代替贵妇人,将我从床上扯落,我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我的痛呼声还来不及叫出口,一双双穿着皮鞋的脚就狠狠的踹在了我的头、胸、肚子和腿上。
疼,浑身都疼,我叫不出声,只能用力的咬着牙,一下下的承受着这种无止境的暴力对待。
人的承受能力终究有限,我在极度的痛苦中昏迷过去。
我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才放过我的,我被浑身无处放矢的疼痛疼醒了。
“啊……”
一动浑身就疼的不断哆嗦,我额上冷汗直冒,牙床指尖都疼的不断颤抖着。
“去叫医生。”
纪封航吩咐上前查看我情况的张姨,张姨走后,纪封航担心我会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掐住我的下巴,把随身携带的手帕叠好塞进了我的嘴中。
“疼……”
浑身一动就疼,我不敢大声哭,只能小声的抽泣着,眼泪不断冲刷过我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
纪封航在我的身前蹲下,拿过纸巾一点点拭去我脸上的眼泪。
“疼就好好记下,将来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十倍,百倍……
把他们丢进的油锅中烹了,我都不解恨!
医生过来后,见我疼的实在难以忍受,给我打了止疼针。
药效发挥作用,身上的疼痛慢慢缓解,我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汗,粗喘着摸过放在枕边的手机,颤着手指找到我婆婆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芷儿啊,今天周末,你怎么没有在家,害的我在门口等了好长时间。”
我婆婆每次来之前都会提前给我打电话,让我给她备好她喜欢吃的干果水果。
刚才电话响过,我光顾着疼去了,哪里有心思去接,现在看来应该是我婆婆打过来的。
我敢保证,她肯定刚刚到婚房门前,门铃都没有按两遍。
眼下不是跟她计较这个的时候,我呼吸粗重,声音依旧有些颤抖,“妈,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都回不去了。”
“你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父母都没有工作,让他们照顾就可以了。你毕竟是陈家的媳妇,凡事都要以陈家的事情为主。”
我婆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