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走在我的前面没有回头,即使进电梯他把我当成了一团空气,目光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
我默默的跟着他来到门前。在他要关门的时候伸手挡住。
“把手拿开。”
“纪……”
“我说把手拿开。”
他声音冷沉不带一丝温度。我用力咬了下唇。厚着脸皮用尽浑身的力气向前迈了一步,抱住他的窄腰。
“那……那几张照片是合成的,我根本就认识照片上那个男人。”
“你认不认识跟我没有关系。你走吧,我不想跟你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有任何的牵扯。”
“我没有。都是陈默宇他在陷害我。”
纪封航低头去扯我的胳膊。碰到我手腕上被布条勒出那道明显的血痕,我疼的瑟缩下身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跟你去过酒店。刚开始陈默宇说把视频公布出去的时候。我还以为……”
“唐芷,你是个麻烦。”
他这是相信我啦,我松开一只胳膊,擦了下眼角上的眼泪,侧着身子挤进门内。眼神坚定他看着他,“只要你能帮我收拾了陈默宇。我唐芷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纪封航淡淡看了我一眼。推开门与我错身而过,“‘奸夫’不好当。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纪封航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管我跟陈默宇孰对孰错,我跟纪封航的关系被披露出来后。他十有八、九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纪家是桐城豪门世家,注重脸面。出了这种令他们家族蒙羞的事情,铁定是脸上无光。
纪家不止纪封航一个儿子,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继承权,帮我确实对他百害而无一益。
可眼前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抬手扯住他的衣袖,“陈默宇说了,明天早上去民政局。”
“喜欢一个人六年,你会心甘情愿放手?”
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可不离,继续跟他耗下去,我早晚会被他残暴的手段虐死,我轻抽了几下鼻子,“就是因为不甘心,我才会求你。”
“我不会为你当初的选择买单,你走吧。”
我执拗握紧他的衣袖,指尖泛白。
纪封航一根根掰开我手指,理了理被我攥住褶皱的衣袖,握着我的肩膀,要把我推出门。
“纪总……”
低沉的大提琴声音响起,是纪封航的手机,纪封航步子微微顿了下,我趁他接电话的功夫,一咬牙心一横,挣扎着转身抬脚踢上门,手摸向他的皮带。
帮男人解皮带的事情我虽然是第一次做,可我有给陈默宇打理衣服的经验,皮带大都差不多,我因为紧张,手指不听使唤,浪费了一些时间。
知晓我的意图,纪封航握住我的手,蹙眉示意我别闹。
反正是豁出去了,我也不要脸到底了,手不能动,我直接蹲下身子用唇触碰了他包裹在子弹裤里的某处。
纪封航抓着我的手微微一收,对着电话那头的童晓泽说道:“你的车子明天早上我会让曹助理给你送过去,其他的事情明天回公司再说。”
“做人的底线也不要了?”
手指被他捏的并拢到一起,骨头挤着骨头,疼得我心都揪在一起。
可这点痛跟陈默宇加诸在我身上的痛一比又算的了什么,我垂眸没有去看纪封航阴沉的面色,忽略掉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唇再次朝着在我温热呼吸下有抬头趋势的某物靠近。
纪封航松开我的手,将我推到在地,“你知道陈默宇为什么不在意吗?就是因为你把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太卑微。”
语落,他踩着烈烈怒火上楼,鞋底撞击着木质地板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他没把我丢出去,这对我来说无疑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上次暴怒中的纪封航把我拎进浴室,差点让我退了好几层皮,折腾了一天,我身子疲乏至极,就算是心里再迫切报仇,我也不敢轻易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
我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缓缓松开,我躺倒在地上,睁着一双没有焦距漆黑眸子望着头顶白的刺目的天花板。
纪封航刚才的话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响起。
是,他一语中的,我与陈默宇走到今天,也有我自己的责任,是我把他当成我的全部,才给了他肆无忌惮践踏我一颗真心的机会。
如果……
我闭上眼睛凄然一笑,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只有向前看,不能再回头。
累,一个指头也不想动,我本来打算给纪封航做顿饭的,可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身,只好放弃,就那样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翌日,我是在客厅的沙发上醒来的,手腕和脚脖上的伤一紧被处理过,伤口包扎的很细致,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手轻轻地摩挲着手腕上洁白的纱布。
“不要多想,我是怕你弄脏了我家的沙发。”
纪封航已经穿戴整齐,白色衬衫,黑色熨烫妥帖的西裤是他的